夏语澹看着谷仓里的粮食问刘三桩道:“大叔,母亲的庄子每年都收这些粮食吗?”在礼法上,乔氏就是本身的母亲,当着人面儿,就得那么叫出口的。
刘三桩自发多年来上不敢欺瞒财产,下不敢逼迫耕户,打理庄子兢兢业业,对主子是忠心耿耿,这片耿耿忠心也要让主子们晓得,固然夏语澹是夏家不在乎的主子,也是主子,且她垂垂懂事了,也该把本身的忠心看在眼里,以是比来算账的时候都没有避着她,现在也解释道:“咱庄子地好,阵势也好,四周湖泊河道调度着,普通的旱涝灾害糟蹋不到这地儿,咱部下的耕户们都是好把式,经心折侍着,这些年风调雨顺,出入一成高低,算是好年景儿。一样的地儿,别的处所还一定有这么多出息呢,再那差些的地盘,碰上不好的年景,种出来的东西还不敷干活的本身嚼用的。”
大梁朝现在的田税是二十取一,每亩地收五厘。耕户租种地主的地盘,天然比这个标准交纳的多,乔氏这个庄子收八厘,种的粮食收八厘,养出来的牲口变卖所得也收八厘,因为养大牲口的口粮是地里长出来的。刘三桩要盯着每家每户,核算他们一年的出息,从中收取八厘,根基上耕户们是不敢欺瞒刘三桩的,因为刘三桩这个时候最不好说话,如果谁敢回避租子的话,刘三桩有权夺了你的田,把你们一家子赶出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