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公府出身,乔氏脸上有几分蕉萃,但比起夏家其他女眷一副天已经榻下来而不能矜持的作态要好很多,闻言应诺道:“我和大爷现在归去清算一下,大爷进宫,我会一趟娘家,有些话,家下人来回是不能传的,我畴昔直接听父兄说。”
乔致道:“但是,太子尚活着时,皇上就靠近赵厚昕尤甚太子。”
乔氏先说了夏家的景象。乔费聚听到老亲家中风了,没有涓滴体贴之意,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两个字‘也好!’
乔氏的马车缓缓的驶向淇国公府,一起直入老国公保养天年的镜梦斋。老国公乔费聚平生从戎,在疆场上,在宦海上以果断闻名,元兴四年以身残为由把爵位传给了嫡宗子,并把庶出的三个儿子都分了出去,女儿也给她们定好婚事,公府中轴线的位置让出来给新公爷乔致,嫡次子乔庸居西侧,本身居东侧。
吴大禄跪下回话道:“卢太医昨夜在宫中当值,现在太病院官署已经被金吾卫围禁了,不准出不准进。不当值的太医也是自闭家中,主子实在请不到昔日给侯爷相看的几个太医,又怕误了事,就去瑞仁堂请这位吕大夫来。”
周显家的给乔氏扣衣扣的手没有涓滴的停顿。
“不见,石家已经是过眼云烟,今后乔家夏家都不成与石家来往。”
乔氏的脸上挥之不去的阴霾,碧月把一套月柳色暗银刺绣的长绸袄展开,乔氏心不在焉的点头,唤周显家的进屋奉侍,其他小丫环一概屏退。
高恩侯府各房各屋的主子们接到了凶信都往嘉熙居赶,夏皋也是抬着出去,安设在阁房。二十几口人济坐一堂,满屋的颓废之色和止不住的恹恹抽泣之声。
“大奶奶,大爷那边……”周显家的最后肯定一下。
乔费聚两眼望空缓缓道:“从潜邸时,乔家就更从了皇上,至今二十年了。这么多年来,我向来没有看破过皇上。但一点是明白的,皇上是想做明君的,且十六年来,大梁国力走向强大,皇上确切是有为之君。而古往今来,从汉武帝到晋献帝,从隋文帝到周宣帝,多少帝王的一世英名都折损在对继位者的选立上,皇上要把他的道走到底,对储君之位绝对是慎之又慎,外人窥测不得。既然窥测不到,我们只能等候着皇上的呼唤!”
“稳婆那边来准话了,阮姨娘肚子里绝对是两个!”周显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