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呢,她又没有真的赶出来。”温神念感觉弟弟太不会劝人了,用手肘打了他一下,对夏语澹道:“你在庄子上另有吃有喝的,他们没有完整不要你,或许还会把你接归去的。公侯之家,再有甚么也要脸面的,你如果被接归去,就是真正的侯府蜜斯的,固然庶出的比不了嫡出的,你把心放平一些,放开一点,也老是普通人家不能企及的。”
温神念惊奇道:“按着国朝祖上定的轨制,皇子在七岁之前能够随生母或是皇后娘娘居住,七岁以后皇子住端本宫,如果封为储君,再移去慈庆宫。之前是没有体例,太孙薨逝,太子妃削发,传闻皇后娘娘身材不大好,太后娘娘又年老没有精力,太孙才随了皇上住在乾清宫里,现在要读书了还不重开宫殿,估计朝中又要闹翻了。”
温持念正刷着牛肉,刷了一半,把肉让给哥哥,道:“放在文华殿,以是才定了十月初九的日子,太孙读书的处所,文华殿还在补葺中。今后太孙白日在文华殿读书,早晨还是住在乾清宫的安乐殿。”
温家兄弟真的呆愣了好一会儿,温持念笑笑道:“你说得还挺有事理的。”
温神念是因为体质不好,发育快了才骨头疼,塞了一片莲藕到温持念的嘴巴里,让他闭了嘴,道:“颖宁侯改姓的事都是老皇历了,你再说点别的听听。”温神念在和庆府能看每旬朝廷公布的邸报,三言两语,和弟弟在都城听到的见闻还是有辨别的。
温家的仆人在院子里摆上一张中间被扣出一个小圆圈的矮脚圆桌,抬了一个脸盆大的黄铜锅子,刚好嵌在圆圈里,锅子上面还烧着红旺旺的细炭,一碟碟切好的牛肉,牛筋,芹菜,木耳,白菜,莲藕,菌子,另有酱油,陈醋,蒜泥等调料铺满了一桌子。
夏语澹用心要去拿起来,手一摸,道:“公然好烫。”
几代储君寓所的慈庆宫,在元兴十六年太子薨逝那年,太孙还没有出世之前,就被皇上封了。
温神念接着解释道:“太孙住在乾清宫,实在有很多不便。乾清宫到底是皇上的寓所,皇上有他的糊口,如果皇上在乾清宫招幸嫔妃,太孙已经懂事了,固然乾清宫够大不会直接撞见甚么不该看到的,同住一宫,多少会听着,长辈晓得长辈的……那些事,老是不大恭敬的。并且,太孙既为储君,就该有和皇上独立的朝仪交际,用太孙的身份会晤拜见者,并设席接待。太孙如许一向住在乾清宫,连东宫属臣都不能把握,又如何能做稳他储君的位置。皇上和太孙,不是浅显的祖孙,是皇朝的意味,是国度权力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