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先捂着嘴笑了下,才道:“石老爷家里又揭不开锅了,扶着老姨娘来向三太太借银子,两人就冒着雪,穿戴破袄站在大门口。”
夏尔钏表示蕙兰纵情的说,蕙兰道:“石家的财产,除了老夫人的一点东西,都被抄了个底朝天。就是老夫人身后的东西,也轮不到石老爷这个庶孙,他们现在住的处所都是租的,身边一个奉侍的人都用不起了,石老爷又不读书,也没有从武的门路,还放不下曾经伯府公子的身份,不肯出去做事,可不就如许坐在家里吃吃喝喝,没得吃喝了又来侯府打秋风。”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好保藏一下啦!
夏语澹盥漱完,穿戴大衣裳,让小麦去看看夏尔彤,夏尔钏那边如何样,出来了没,三姐妹同去才好。看东西是其次,还要恭听长辈们的教诲。
石氏当然留了夏尔钏,夏语澹用饭,席间亲热的一口一个‘我的儿’的劝着她们吃菜,道:“你们姐妹不要拘束,爱吃甚么就夹甚么。”看到夏语澹第二次夹了红焖羊肉,又道:“我看凝儿喜好吃羊肉,把这碗红焖羊肉端到六女人面前去。”
出了三房的院子,两人在雪地里行着,夏尔钏问蕙兰道:“方才三房出了甚么大事,三婶婶这么急,搁下筷子就去了。”换衣只是借口,石氏出去时,口都没有漱过。
回夏家前,刘三桩一向和夏语澹念叨,说太太是风雅的人,只要依着端方贡献太太,太太不会平白无端的与报酬难。目前确切如此,就现在头上的秋香色灰鼠昭君套,身上的桃红白狐腋大袄,就够夏语澹在庄子里过一年的。乔氏从不剥削庶女的吃穿用度,再进过一场整肃,和此前夏语澹的一通发威,别管那些主子内心如何想,起码不敢明着使绊,嘴里也洁净了,再不说‘乡间丫头’了。半年来,即便乔氏直言不喜好夏语澹,也没有挑出由头来,罚夏语澹禁足,抄经,做针线这些内宅里惯用的,嫡母打压庶女的伎俩。乔氏的傲岸让她不削此道。
话当然不是说得那么直白,但意义是这个意义,且这个意义,像之前黉舍每个礼拜开大会一样,反几次复的捯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