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迈道:“我母亲喜好小儿子,平时将他惯的也有些不像话了。”说完他自嘲一句,“实在还是我弟弟不争气,不然我父亲从小也宠嬖我来着,可没见我干出甚么不该干的事情来。”
“这你倒不消担忧。”山阳泽笑着安抚了他,道:“我阿谁弟弟,从小鼻子就特别活络,转头让他去你们家里转一圈,就晓得这东西还在不在了。”
齐老迈在山阳泽面前一顿宣泄,轻松了很多,道:“咳,我今儿本来是想跟你伸谢的,谁晓得又给你倒了一顿苦水。你放心,将来你在镇上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昨儿不是有个老羽士找你费事吗?你放心,我转头叮嘱他们一声,我们黑山商盟也不是光说不练的主儿,别的处所不敢说,起码黑山镇上高低下再没人敢做他的买卖了。”
“那小瓶子还在吗?”山阳泽问道,听了齐老迈这么一讲,在他的影象里,能吸鬼通灵,还是黄色的油状物,气味很大的,除了尸油可再没别的东西了,这玩意可不是用来炒菜的猪油,别说硬生生吃下去,体弱的人哪怕闻一闻,也是要遭罪的。
人的心都是偏的,二把手跟齐老二干系好,天然是站在他的角度想题目的。这么一解释,齐家的环境就成了这幅模样:买卖全在垂熟行里捏着,父亲受了老迈的蒙蔽,也不给小儿子甚么熬炼的机遇,乃至吃喝嫖赌这类事情也能解释为心中苦闷。
算命的说出来的话都是高度概括,全凭事主本身想,当然山阳泽跟他师父两个已经很少做这类略带行骗性子的买卖了,单单就说兄弟宫缘浅这五个字,可谓高度概括了以下几种环境:没兄弟,兄弟将来会有难,兄弟两个豪情不深,兄弟两个不能相互帮忙等等等等。
这一歇就跟齐老二搭上线了,赌坊里熟谙的,酒桌上喝过酒,青楼里也为同一个女人红过脸,一来二去,齐老二就跟商队的二把手意气相投了。
何况又是年纪大的老爷子吃了,白叟家阳气本来就弱,想想他病发的时候不恰是他黑山一干妖怪都被雷劈的日子,怀书镇不住场子了,四周的阴鬼受了尸油的吸引,这才引得老爷子生了沉痾。
要说山府现在是大变样了,经齐老迈这么归去一鼓吹,将来他的买卖指定蒸蒸日上。
山阳泽了然的笑了笑,道:“前次趁便也看了看他的面相,是个老年纳福的。”说完山阳泽有顿了顿,道:“不过看你的面相,兄弟宫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