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卸了一半,密道里又有动静,节儿通过铜镜也觉出夏音的几分欢畅。侍在身后的屏儿恭恭敬敬地从密道里请出了来人。

夏音先与司徒南打趣了几句,不一会儿收敛了媚声媚色,做起端庄的皇后娘娘:“西南如何样了?”

“下午你不在嘛。”少年朗笑,容色声音皆一派腐败。

司徒南只好正色答复:“他手中的四个智囊,打通了三个。最后一个,也将近背叛了。”

“林权呢?”夏音稍稍和缓了口气,问到权倾朝野的林相,“他可托是西南王用‘清君侧’逼得你不得不废了他,就像废了我一样?”

司徒南把夏音圈在怀中:“阿音,你放心,我自会替你关照好夏家。”

夏音自不肯承认本身是在等司徒南,瞥了节儿一眼。节儿清清喉咙,打趣自家蜜斯:“蜜斯可曾听过如许的诗句‘有约不来过半夜,闲敲棋子落灯花’?”

屏儿低眉:“娘娘,外头冷。回玉翠轩吧。”

屏儿没吱声,夏音也晓得她不敢答复,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玉碎轩走去。屏儿小跑着跟上,路过最后一株银杏树时,鬼使神差地回了头,悄悄心惊:娘娘眼中的落叶化成甚么样她不晓得,可在她眼里,红叶鳞鳞、张牙舞爪、枯色顿现,清楚是一条困龙!

夏音点头表示,微晃之际闻到一丝悄悄浅浅的香味,脸上浮出如这香气般淡淡的笑意:“阿容来过了?”

司徒南仿佛又闻到了冷冷僻清的梅花香,他不由拘了把秀发在手上:“都是夏容挖的墙角。”

夏音淡淡地一笑,开口问:“如何了?”

夏音一小我仍坐在棋盘前,瞧着吵嘴清楚的棋子发楞。节儿上来送热水,脸上显出几分不虞:“蜜斯莫要再等了。”

“三个?”夏音动体味缆子,黑发就着香肩滑到胸前,氤氲了氛围中的媚色,“皇上真是神通泛博。”

屏儿端着热的翡翠芙蓉羹,巧笑倩兮:“这般早开的梅花,也只要夏府有。夏侯真故意。”

来人不是别人,恰是大齐的帝王,夏音的夫君――司徒南。司徒南一袭暗紫的长袍,玉簪挽发,非常减龄。三十好几的人能只当作二十出头。

“阿容?”夏音闻言挺了挺身材,那一缕黑发从司徒南手中滑走,不带半分逗留,“阿容现在有几分夏家家主的味道。”

阁房里天然帝后调和。司徒南细细把夏音的长发顺通,才环着夏音在床边坐了。

司徒南像是俄然想到甚么,在房中环顾一圈,公然案几上观音玉瓶中干清干净地插了枝白梅,枝尾开了两三朵,新奇的黄蕊映得冷调的玉色瓣儿更加孤傲,心中一沉:“夏容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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