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野心知他们必定不会了偿焦木刀,以是连问都懒得问。他被偷袭时中了魑魅的一记“寒骨爪”,开端几天后背冷得像覆着一块寒冰,幸亏西域的气候有助于减缓寒劲,颠末这些日子的调度,内伤已垂垂病愈,只要能拿回焦木刀,他有信心独善其身。但是锦衣卫对他非常顾忌,把他盯得严严实实。
到了深夜,只听内里的守军道:“沈公子,这么晚了还不歇着?”沈俊道:“关押的人有我的朋友,说几句话就走。”守军道:“那请公子快些,别让我们难堪。”
他们顺着山路进了火焰山,沿着崎岖的山道回旋而上。老张头感觉不对劲了,策马赶上带路的欧阳野,道:“我们上面是山岩,莫非那密道把山挖空了?”欧阳野也不睬他,尽管带路。又走了一阵,他在一处三面环山的山坳处留步,道:“就在这里了。”世人扫眼一看,见这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甚么都看不出来。老张头沿着山根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块水缸般的岩石前站住,蹲下看了看岩石和山体的裂缝,又用手搬了搬,猛地一拍岩石道:“就在这儿了,入口就在前面。”
过了好一会儿,老张头才拖着包裹滑了下来。他虽已年过花甲,但身子骨非常结实,滑下来后拍了拍灰尘,早习觉得常。紧接着小张,小九,鲁忠敬,林襄南,谭勉,朱伤等人才顺次滑下,带下来的灰尘荡满了通道。他们人数浩繁,隧道的宽度只容两人并行,南宫玉和欧阳野很快便被挤到了最前面。
南宫玉点了点头,道:“比来二师兄的表情不会太好吧。”沈俊悄悄“嗯”了一声,道:“日思夜想的大仇敌就在面前,可我却没有报仇的本领,统统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南宫玉道:“谭勉和徒弟是一个级别的,我们望尘莫及。不过二师兄还年青,好学苦练的话迟早会超越他的。”沈俊感慨的流出两行眼泪,道:“之前总想遇见仇敌,没想到碰到后竟是这么个环境,还要站在一旁听他吆五喝六,要不是为了岚儿,我这条命不要了也要和他同归于尽。”南宫玉叹道:“那样的话你就永久没有报仇的机遇了。想想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你这点热诚又算的了甚么。”沈俊擦干眼泪,点了点头,道:“晓得了。你这趟如果回不来,我会回谷里向徒弟报讯。”南宫玉也叹了口气,道:“好。”沈俊的手穿过栅栏拍了拍他,道:“多保重。”说完分开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