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人见南宫玉转动不得,仗着胆量上前看了看道:“他穿戴东洋人的衣服,应当是个倭寇。”
县官看罢脸上微微变色,南宫玉不但用了四家书法,并且还用了每一家中的“篆,隶,楷,行,草”各写了一个字,二十个字无一重样。此时县官已信了五成,可当读过那句话后,吃惊之情更甚,道:“这一句莫非是嘉靖三十五年状元卷的文章?”
“这片海疆下如何会有活人?他从哪来的?”
就在这时,俄然海水一动,身子仿佛被甚么东西兜住,猛地向上拉去。海面越来越近,太阳的光圈也越来越大,“呼”一声冲出了海面,一道刺目标阳光令他目不能视,从速闭上了眼睛。接着“噗通”一声,身子落在了船面上。
“水鬼你个头,你没看他刚才还在呼吸么,是个活人。”
他们说着拿出绳索来绑南宫玉。南宫玉身心耗竭,连话都说不出来,再次昏了畴昔。
南宫玉心想“状元卷”本就是我写的,当然会背默,等等,他刚才说甚么?妹夫?稍一深想,心中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县官,见他也就三十多岁,问道:“叨教大人贵姓大名。”县丞喝道:“大胆,你也敢问大人的名讳。”县官摆手制止,道:“本官海瑞,号刚峰。”南宫玉脑袋一“嗡”,脱口问道:“大人可认得海琼。”
模糊中看到两小我影在缓缓的靠近,一人道:“妈的,明显海底下闪着金光,如何捞上来是个死人,真他娘的倒霉。”另一人不耐烦道:“归正不是宝藏,扔了扔了。”这时南宫玉的内息消逝,胸腔顿时堵塞,“啊”一声深深的吸了口气。
县官道:“你这倭寇,那里来的,意欲何为?”南宫玉道:“大人曲解了,小人是明人,不是倭寇。”县官“哦?”了一声,道:“倭寇会讲汉话的很多,空口无凭,你既是明人,叫甚么名字?那里人士?做何生存?”南宫玉随口道:“小人姓宫,单名一个玉,都城人士,本来是隆盛当铺的伴计,现在无业。”他说话时特地加了北京口音,县官沉声道:“这些话倭寇也会编造,还是没法证明你是明人。”
县官沉默不语,看了看他陈旧的衣服和不修面貌的发须,找不出任何马脚,道:“你可会写字?”南宫玉道:“小人在当铺做伴计,自是会写。”县官道:“你临的何人之贴?”南宫玉道:“苏体,严体,蔡体,米襄阳都会一些。”县官惊奇道:“会的倒很多。随便写一句话,用上你刚才说的字体。”说着拿出文房四宝,摆在了桌上。南宫玉身挂铁链,气血衰弱,站不起家。县官见状表示道:“解开。”衙役解开铁锁,南宫玉吃力的站起家,来到长案前,酝酿了一下,便顺手写了一句,道:“大人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