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应了一声,想了想道:“江南本年桑蚕歉收,和西洋诸国做成了好几笔大买卖,不如派人南下寻盐,恰当增加一些盐税,钱也就出来了。”朱厚熜一鼓掌道:“这不就是体例么?吵来吵去有效么?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必然要办好。”严世藩道:“是!臣必然安排安妥。”
回到王府后直接来到账房,对钱平道:“前次百官的贺礼中有多少现银?”钱平查了下账簿,道:“总计十四万两。”南宫玉道:“把十三万装车,随我一起压押到户部。”
在出宫的路上,百官皆向南宫玉道贺,他现在掌管两部,固然官位仍比不上严嵩和徐阶,却具有更大的实权。
严世藩道:“叨教海瑞出任淳安知县前,是谁保举的他?”张居正道:“是我。”严世藩道:“调到户部当主事,又是谁保举的他?”高拱道:“是我。”严世藩道:“那就成心机了,你们保举的人不放到你们吏部,礼部,兵部,恰好放到我们户部,不就是想在我们户部插一根刺,让我们不痛快么?”
严世藩对劲笑道:“如何了,哑巴了么?六品以下的京官起码还能领到一半的俸禄,六品以上的官员连一半都没有,你如何不问问人家是如何过年的?”
朱厚熜道:“甚么背后,甚么诟病?”严世藩盯着张居正和高拱,嘲笑道:“这就要就教张,高两位大人了。”高拱道:“严世藩,不要无中生有,你们户部产生的事情,关我们甚么事。”他的声音宏亮,极具严肃。
南宫玉道:“地上都是雪,大师起来吧,我是新任户部尚书,朱玉,我是来给大师发俸禄来的。百官一听齐声喝彩,海瑞欣然道:”王爷真解了燃眉之急了,不知这笔银子从何而来?”南宫玉道:“这就不消管了,来人,去把户部的人都叫来加班,那么多人没领俸禄的,光海大人可忙不过来。”
朱厚熜发笑道:“你兼着户部和工部的尚书,手底下出来这么一小我,你就管不住他?”严世藩道:”海瑞做的事都是他的职能范围以内,并没有做错甚么,臣如果挑他的弊端,只怕会被他背后的人诟病。”
南宫玉踌躇了一下,却见劈面的张居正对本身使了个眼色,便出列跪下道:“多谢陛下,臣弟必然鞠躬尽瘁,万死不辞。臣弟兼任兵部尚可,户部嘛,臣弟只怕对付不来。”朱厚熜谈笑道:“莫非你也怕阿谁海瑞?”南宫玉道:“这倒不是,臣弟怕的是精力有限,孤负皇上信赖。”朱厚熜道:“比来倭寇扰边严峻,抗倭才是甲等大计,朕要确保户部来岁有充足的钱用在保境安民上,朕把两部都拜托于你,起码一年内你不能撂挑子。”南宫玉只好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