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帝越听越不晓得这小子在扯谈甚么东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得得得,懒得管你!归正你给我悠着点儿,刚才瞧见没,你那准岳父刚跟我要了一百巡防营的兵,我看你也是时候体验体验甚么叫相思之苦了,本身衡量着些,如果给人发明了,到时候我可不保你!”
裴宣正要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听自家老爹这么说,差点坐偏了,抬眼就瞪着恭王,他这是不要儿子好了,竟然想赏格通缉,幸亏言修另有;明智:
“当真!没有比这件事更当真的了!”裴宣的话让康德帝冷哼一声,只见他放动手里的奏折,终究抬起正眼看着裴宣,说道:“我看你是够当真的。说说吧,昨儿早晨长宁候府的刺客是谁啊?”
康德帝勾起嘴角:“说是说了,只不过当时我没信,当时全部都城的女人画册都给你送到面前,你看都不看一眼,我和你爹还觉得你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呢,怎的,那昭华县主果然有过人之处?”
看着两个老的你一来我一去,裴宣只能端着茶杯在中间哭笑不得,收到了自家老子递来的警告目光,裴宣暗自摸了摸鼻头,不觉得意的干咳两声,算是回应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言修也不筹算留下来多和裴宣话旧,掀了袍角就走下了台阶,内殿秉笔寺人出来传话,原觉得皇上要招世人出来商讨政事了,可没想到,召见的只是裴宣一人。
康德帝也不想和这个吊儿郎当的侄子废话,直接挑明。
“传闻你相中了言候之女?”
“还真是你啊?你!哎哟,你让我说你甚么好?不是都让你爹提亲了吗?你就不能等一等?”康德帝一拍龙案,对这小子的没分寸表示气愤:“我看真是我和你爹太放纵你了,让你连最根基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口口声声说喜好人家女人,可你瞧瞧你做的事,尊敬她了吗?”
不过恭王可没有给言修太多悔怨的机遇:“对了,侯府的刺客有下落了吗?要我说,侯爷干脆赏格得了,上回既然他在侯爷府上出没轰动了人,那短时候以内必定不敢再去,侯爷变更再多兵马也没甚么用,还不如交给顺天府赏格通缉,这事儿侯爷如果想办,本王立即就能给侯爷办好了。”
裴宣晓得瞒不过他,咧嘴对康德帝傻笑了出来,康德帝是看着他长大的,对这个侄子的珍惜很多于他的那些皇子们,乃至能够说,他与裴宣的豪情,乃至比与皇子们的豪情都好,裴宣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最长,替他做的事也最多,更何况也算是血脉相连的,是以,康德帝对这个侄子向来宽大珍惜,而裴宣也争气,没有孤负他的种植,只是在婚姻大事上,这孩子与旁人有着极其分歧的看法,那种看法说好听了叫埋头痴情,可说的不好听,就是傻帽,他和恭王佳耦一样焦急,逼也逼过,他十六岁那年,他们三人联手逼过一回,这小子倒好,直接不辞而别,躲到内里过了大半年才摇摇摆晃的返来,这大半年,他派出多少暗卫调查都没找到他的藏身之所,那以后,他们就领教了这孩子的脾气,再不消倔强手腕了,因为如果再倔强逼迫下去,没准儿他就一辈子不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