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琵琶音似有似无传来,音色轻巧流利,弹奏人伎俩出众,夜深人静听来,不觉吵杂反而多了点雅意。
宋齐正只信赖三成,以是贺兰家被抄,他独独放逐贺兰擎,这些东西保存了五年。
她记得,死得那天也不会健忘,这些是瑾怀的衣服,她身为母亲两个儿子的衣服皆亲手缝制,针脚做不得假。
宋齐正冷脸丢给她一个小包裹,“瞧瞧内里东西,可认得。”
“为甚么停下?”男人声音低闷,下一刻他悄悄松松翻窗入房内。
宋长葶收敛笑容,正色道:“母后,贺兰钧活着前对季尧提及后代婚事,贺兰擎性子野,加上季尧与贺兰钧政见反面,当时已回绝。”
先帝嫡出的已故太子宋齐善为人浑厚谦恭,痴迷乐律,对政事不上心,是最不像皇子的皇子。
“哀家传闻,他与南生畴前来往甚密。”
直到瞥见唯念,宋齐正才又多信几分。
宋长葶袖中手把握了握紧,眉眼低垂,沉寂得像尊泥塑。
念完佛经,太后开口问:“贺兰擎此人,长葶你有何观点?”
<h3 id="htmltimu">第四十六章</h3>
宋长葶赶紧点头,“母后说的极是。”
太后捏转佛珠的手顿了顿。
多年畴昔,只靠几件衣物与一番说辞,没法实在肯定贺兰擎就是瑾怀。
“贺兰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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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教坊送来的五弦琵琶爱不释手,弹了会儿,见时候已晚,南生想歇息时,眼角偶然瞄见一道人影站在窗外。
“我的瑾怀真的还活着吗?”虞俏姝一向祈盼宗子尚在人间,现在反而不敢信赖,唯念像足瑾怀小时候,但对贺兰擎,她并没甚么感受。
太后叹口气:“南生像你甚么都超卓,心气也高,年纪不小了,你当母亲的该焦急为她选选。”
宋长葶笑笑,“之前见过几次,印象不深。”
“还请母后到时拿主张。”
“母后。”宋长葶出声,“皇兄指婚,长葶已嫁季尧二十多年,膝下一双后代,畴前幼年不懂事,现在都畴昔了。”
话题转回南生,太后说:“过些日子,请些家世品德不错的才俊来,你替南生筹措。”
宋齐正一样记得宗子产生不测那天所穿衣物。
宋齐正见她又堕入痴痴苍茫状况,他何尝没狐疑,不过一点他莫名必定:“唯念是朕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