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少阳一愣,不由自主地朝赵梦兰望去。
她看着顾重阳的眼神如阴狠的狼普通。
“我晓得你心疼孩子。孩子都是母切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呢?你放心,泽哥儿这不是甚么大弊端,我这就开方剂,明天服了,夜里他就能睡安稳。这两日天变了,迟早寒冷风又大,迟早尽量不要抱他出门,如果必须出门,找东西包了,避着风,不会有事的。”
那顾重阳到底有甚么好?
她的话一落音,郝少阳就立马皱了眉头:“师姐,我晓得你体贴则乱,可也不能胡说话,重阳表妹的医术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多年她给人治病,不管大病小病,从未失过手。”
郝少阳不在,感受氛围有点不对劲。
她不由绷直了身材,悄悄蓄力。
赵梦兰脸上就闪现出一丝嘲笑:“当初顾蜜斯为情所伤避走南京,我还觉得你永久都不会返来了呢。没想到你我另有见面的这一天,更没有想到,你一婚还比一婚高,嫁给了王九郎。我固然进京不久,却也晓得王九郎一向守身如玉不近女色的,真不愧是顾蜜斯,这手腕的确不普通。”
在杏林界,一向有宁治十男人不治一妇人,宁治十妇人不治一小儿的说法,这话并不夸大。一则小儿心智不成熟,口不能言,只会哇哇的哭,诊脉也不能像给大人诊脉那样,只能诊喉结两边的人迎脉与脚背上的冲阳脉,很多大夫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常常不敢接诊。
那是她的宝贝,他们两个的孩子,流着他的血脉,他如何能这般没耐烦?那顾重阳不过是毫不相干的人,他竟然那般对她,不过是念着小时候几年的情分罢了,不过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罢了。
顾重阳自问与赵梦兰并未熟谙到能够会商婚事的境地,她低下头去喝茶,假装没有听到。
“只许你对我冷嘲热讽,不准我反唇相讥吗?赵女人不愧是做了侯府少奶奶的人,气势公然比当初跪着哭求一个容身之所时凌人多了。”顾重阳也蓦地把脸一变,一双眼睛锋利如剑:“你不过是仗着你父亲的遗言,不过是碰到我是个不姑息的人才气嫁进临江侯府罢了。不然以你武馆出身别说是做侯府少奶奶了,就是稍有头脸的人家都不会娶你!”
她细细叮咛了赵梦兰,才对郝少阳道:“我先开方剂。”
赵梦兰走进屋里,一边哆颤抖嗦把睡着的男娃抱在怀里,一边肉痛道:“乖乖泽哥儿,娘亲的心肝宝贝,等娘亲把你爹爹内心的阿谁坏女人赶跑,爹爹就会疼你疼娘亲了,你临时忍耐几天,等娘婚事成了,就立马给你服药,让你快快地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