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少阳见了,就不由感喟,师姐也是不幸人。既然娶了师姐,就好都雅待她吧。他承诺太重阳,要好好过日子。
“不消了。”郝邵阳喃喃道:“重阳不是如许的人,这里头必然是有甚么曲解,师姐你在家里等着,我这就去请她过来。”
郝少阳见她脸上带了几分惊奇,就微微一笑:“辛苦你了,我明天在家等你。”
赵梦兰抱着孩子进了阁房,对着丫环道:“将药汤放着吧,你们先退出去,等会我再喂泽哥儿。”
郝少阳两手垂垂握成拳头,内心的肝火越烧越烈,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任何人!
躺在床上的孩子神采通红,抽搐的越来越短长,环境非常危急。
说完放下车帘,让车夫驾马分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眸中炽热的肝火压下,方大步走归去。
就算师弟再喜好顾重阳,这一次也会非常绝望吧!
而她从小的夙愿也就要胡想成真了。
郝少阳一起将顾重阳送到马车上,然后站在车外道:“明天上午过来吧。”
郝少阳的视野就落在她的脸上,这两年来,师姐的面貌没甚么窜改,现在她一脸的焦心,看着他的眼神都是依靠与无助,她的眼中带了星星点点的泪光,明显是担忧极了。
他嘴上说不信,可那失魂落魄的神采却骗不了人的。师弟脾气打动,做事情凭一时的血气,他此番定然要找顾重阳诘责个清清楚楚、明显白白。
他大声唤了丫环出去,叮咛道:“让外院的人备马,我这就去庆阳侯府。”
赵梦兰慌了神,惊骇地抱起孩子,大声呵叱丫环:“快去熬药,快去熬药。”
人刚到院子门口,就听到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泽哥儿被赵梦兰抱在怀里,咳得特别短长,小小的面庞因为放声大哭而涨得通红。
“不、不、不。”赵梦兰俄然抓住了郝少阳的衣袖:“少阳,你不晓得,顾蜜斯实在还在恨我,她不肯意给泽哥儿治病,今天下午来,她明显白白地奉告我,她不想给泽哥儿治病。以是,她开的方剂,跟李太医开的方剂是一样的,不过略动了几味药罢了。”
他震惊、绝望,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师姐心中的执念竟然这么深,恨重阳恨到见缝插针不遗余力地争光重阳表妹的形象。
郝少阳当即叮咛屋里的丫环道:“扶大少奶奶出来歇息,将泽哥儿的辅食端过来。”
“你们在做甚么?”
“少奶奶,泽哥儿又吐了。”
他顿了顿道:“今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伶仃过来,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