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悲伤,不痛苦,只想听故事。
不管她梦到甚么,她都不筹算奉告贺润年。
“本来贺三公子是尾随我来的。”顾重阳毫不粉饰内心的讨厌道:“我听闻贺府三公子是熟读圣贤书的谦谦君子,竟然也会做出这类尾随别人窥视女眷的事情来。”
“不、不,我必然要说,我必然要奉告你,必然要跟你报歉。不然我夜夜都是你在我梦里抽泣的模样,夜夜都是你痛苦的模样,或是吊在横梁上,或是腹中插着一把匕首,或是口吐鲜血……不管哪一个都是冷冷地看着我,奉告我你恨我,你怨我。”
看来她死了以后,贺润年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必然做了很多恶梦,不然不会到这一世还念念不忘。
顾重阳悄悄惊心,却又松了一口气。
贺润年脸上暴露苍茫与纠结:“是如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