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藏已经来不及,眼神一冷,阮流烟强忍住遁藏的行动,生生受了这杯冷茶。一旁的郑采女看的清楚,赶紧取出帕子要给她擦拭,被一旁的薛淑仪冷眼一扫,怯怯的收了手。
一旁阮流烟只用心擦拭衣裙上的茶水,却听容妃又道,“不过何昭容说的也有几分事理,殷容华,那名宫女冲撞的是你,你感觉此事该如何措置?本宫想听听你的意义。”
昨日天子去了重华宫内半日,动静已经在宫内传了个遍。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巷子,不过百米的间隔,已稀有十道从各处投来的、埋没拈酸妒忌的目光。
万里晴空的气候竟然阴云密布起来,看模样随时就要倾泻滂湃大雨。出来时随行的宫女们都未曾带伞,郑采女发起先到她的寒月宫避避雨,阮流烟欲要回绝,头顶雨滴就蓦地砸下来,雨势来的又急又猛。
在皇宫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宫内各处嫔妃,阮流烟还是略有耳闻的,目前宫内皇后,正一品妃位空缺,有位分的妃嫔怕都是挤破头往上爬。本日容妃她们聚在这里,恰好郑采女就邀她来赏花,阮流烟将目光落在郑采女身上,正对上郑采女略有些严峻的目光。
阮流烟岂不晓得这是容妃给她的上马威,说是听她的意义,还不是想从她口入耳到她为这个宫女讨情。说来容妃倒是妙手腕,让她这个受害者给施害者讨情,这个上马威还真是高超。
御花圃内早已有大波女子在此中穿越,环肥燕瘦,窈窕多姿,不但名珍花草竞相开放,更是人比花娇。来到御花圃今后,阮流烟方有些悔怨了承诺了郑采女。
“臣妾不敢…”一番话说的何昭容神采骤变,她沉默不再开口。
“殷容华如何样?”容妃终究开口说话了,拈起茶盖拨弄着雕花茶盅的茶水,她漫不经心道:“倒杯茶也能打翻的废料,还愣着做甚么?来人,拉下去杖毙。”
一睁眼,面前呈现了一双玄色的镶玉锦靴。顺着这锦靴往上望去,阮流烟瞥见了来人居高临下里、带着淡淡切磋的眼神。
火线便是一座广大的拱形石桥,细雨萧萧,石桥两侧的湖水碧绿,河道延长蜿蜒。湖泊内里种着无数的莲花,还不到隆冬,只要绿色的荷叶迎着异化着雨丝的细风扭捏。刚下过雨的湖面雾气昏黄,仿佛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
“等等,”何昭容俄然出声禁止,“姐姐,打杯茶就要杖毙,严峻了些吧?臣妾大胆为这位宫女讨情,还请姐姐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