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烟感觉身子像被车轮碾压了一遍似得,宿醉的感受并不好受,不过这时,苏长白应当已经陪着公主出宫了吧。
终究东方恪放开了她,阮流烟因为憋气和这酒水的辛辣咳嗽不断,一张俏脸敏捷红润起来,面若桃花,白里透红,小女人的娇态尽显。东方恪战略得逞,伸手重拍她的背,“朕倒是忘了你不会喝酒。”说罢,他转向凉亭外,声线里慵懒中带着一丝模糊的夸耀,“苏司乐,如何来了也不出去?”
打量一下四周,茗月小声回道。阮流烟嘲笑一声,“是个存住气的,持续盯着。”
收回视野,阮流烟由着茗月给她盘发。
对着薛婕妤发起,阮流烟表示茗月把早已筹办的古琴摆上,薛婕妤自是应下,不一会儿行云流水的琴声出来,响彻凉亭两岸。
“两位爱妃好高雅。”
叮咛茗月过后,阮流烟回身回到宫内。
听到这番话,阮流烟的心沉到了底,她想起家找个借口拜别,无法被东方恪按住了手臂不准她动。东方恪晓得她不能喝酒,一点酒下肚就倒地,这回必定是用心的灌她酒的,酒劲儿上来时,阮流烟靠在东方恪的肩膀想。她现在浑身有力,别说是走了,就连抬臂也是困难,只能靠在东方恪身边闭着眼睛听她们说话。
跟着脚步声远去,阮流烟终究展开了双眼,只瞥见苏长白一身白衣翩然拜别的背影。她刚才不肯展开双眼,就是怕看到他她会失控,那东方恪又如何会善罢甘休?不过他竟已和公主如此熟了么,伴随公主出宫寻竹做萧的这份高雅,如何看,都是将来的驸马爷会做的事。她在深思,身边东方恪抬手戳了戳她的耳侧,“不是醉了么,朕送你回宫。”
薛婕妤经历了位分的起伏跌宕,尝尽情面冷暖,心中早有一套熟记于心的察言观色,现在看到东方恪神采不大好,一旁的阮流烟倒是看起来神态自如。她已经拿到了想到的东西,因而便借口身材不适拜别,留下东方恪和阮流烟二人在凉亭。
“如此令民气旷神怡的风景,mm弹首曲子来听吧,也算是不孤负这美景。”
之前萧妃,容妃鼎立,薛婕妤作为容妃的一枚棋子,的确对其言听计从,就在她被升级时,薛婕妤还在想容妃起码会为她求个情,谁知此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她旁敲侧击,让她循分守己不要再惹费事。薛婕妤狠戾之色渐深,既然她不仁,她也不义。阮流烟成心拉她一把,那她便偏叫那人看看,没了这小我,她也能宫里活的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