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还请在朱大人面前给我美言几句,只要我能扶正,我毫不忘李大人的提携之恩。”丁主薄端起酒杯一脸谄笑地向李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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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完成朝廷的任务,逼不得已,不要说得这么高大上,说到的不过是想保住本身头上的帽子,乃至想再上一步罢了,太和县的近况朝廷不晓得,你这个代理知县又岂会不晓得,如果你照实向上汇报,朝廷即便不会全数打消分摊的赋税,恐怕也会恰当核减,可你这个代理知县不但没有照实汇报,恐怕还打着邀功请赏的算盘,想着只要完成了这笔赋税,朝廷就会升你的官,说到底你还是在拿百姓的心血换你头上的乌纱帽罢了。”李焕毫不包涵地说道。
“这是催缴剿饷的文书,太和县需交纳百姓三千余两。”
“好官谈不上,不过是向丁大人讨个说法罢了。”面对丁主簿的讽刺,李焕并没有辩驳。
为了扶正,丁主薄是豁出去了,固然这代价有点高,可如果能扶正,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这是援助邻近受灾州县的文书,太和县需援助粮草三千石。”
“这是催缴辽饷的文书,太和县需交纳白银五千余两。”
“够,非常够。”李焕顿了顿后问道:“让我美言几句没干系,可我刚好有几个题目想问问丁大人。”
如果搁着平常,谁如勇敢如此打丁主薄的脸,丁主薄不翻脸才怪,可刚才还厚着脸皮让李焕在朱大典面前美言几句,现在还真不好翻脸,丁主薄只得阴着一张脸沉默不语,一时候现场有些难堪。
丁主薄闻言不由一愣,他是千万没想到李焕会问出这两个题目,随后脸被骗即闪过一阵愤怒,打人不打脸,李焕问这话就相称因而打他的脸。
“这是本年催税的文书,太和县需交纳赋税赋税总计八千余两。”
“看看,这就是你要的说法。”
“李大人请讲,我毫不坦白。”丁主薄满脸诚心肠回道。
“此番闯贼南下,端赖满城百姓大力支撑,方才保住了这太和城,现在丁大人如此做法不怕寒了这满城百姓的心吗?”李焕突破难堪直接问道。
丁主薄见李焕已经挑明,当下不怒反笑,对着李焕不无嘲笑地说道:“哈哈,寒了满城百姓的心?我倒真没看出来,本来李大人还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
李焕现在虽说是个正六品的守备,丁主薄是正八品的代理知县,按品级来讲,李焕无疑比丁主薄高的多,可大明宦海,武官天然比文官矮三级,高品级的武官向低品级的文官下跪存候在大明宦海乃是常例,现在丁主薄对李焕如此客气,倒让李焕更加感到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