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玄楚淡淡一哼,复又闭上了眼“过来给我上药”
开门带起的风本身后跑了出去,钻入帐内,悄悄卷起了一角。
漂渺的水汽覆盖在广大的汉白玉池四周,恍惚了视野,大片的玫瑰花瓣铺满了整处池子,似一片花海般眩民气神。
男人想着方才那一战,他往梁国来的路上,方才清算了小我,做买卖总有两个敌手,可这么大胆敢派人来杀他的,这倒是头一个,是他粗心了。不过在推景迎出去的一刻早就想好了对策,伤的只会是他本身,实在,要不是那批人的剑上催了毒,怕景迎熬不住,他才不会肯以本身娇贵的身躯去替阿谁女人挡,他又不是风玺。但是,人既交到他手上,他总不会让她死了。
另一间房里,男人斜斜着躺在床上,星眸半阖,外袍已经褪了下来,只着一件敞袖中衣,未束的玄色长发闲闲散了一肩,更显得腰间的那道伤触目惊心。
“你们熟谙他?”
“是,部属服从”
她已经赶了一天的路,黏黏的汗粘在身上极不舒畅,淡淡的血腥味更是让她难以适应。扯开腰间的缎带,褪下衣服,纤细的肩膀浑油光滑,如玉似脂。腿间的伤却已经有些凝固,透出点点猩红,坐上中间的矮榻,悄悄扯开粘着血的裘裤,锥心的疼让景迎倒吸一口气。
“这件事,不消跟他说了”
男人展开眼,目光幽深清冷,淡淡一扫,就让民气生寒意。
一双柔荑缓缓抚上男人的伤口,轻柔的拭着血,见本来已经浓黑的色彩又变得素净,才舒了口气。
玄楚没有说话,还只是在闭目歇息,一旁的女子措置好伤口识相的冷静退下,刚开了门身后就传来男人极其冰冷的声音。
“嘘……”
话出口,又感觉本身实在是胡涂,玄楚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足以申明这里底子就是他的地盘。
“女人怎的如此娇羞,一点都不像玄公子的女人呢”
“女人,请!”
两人说完就退了出去,将门复又闭上,景迎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一刹时的怔愣。
“我不想他另有机遇东山复兴,明白?”
两人相视而笑,没有答复景迎的话,只抬手为她带路。
景迎跟着他们绕到后院,感受四周较着温馨了很多,只要几个侍女守在这里。几人上了楼,把景迎带到一间屋子前面,推开门,层层的帘帐挡住了视野,模糊能闻见阵阵暗香。
手猛的去抓榻檐,不想却碰倒了一旁几个瓶瓶罐罐,乒乒乓乓的响。蹙着眉,顺手捞起一个,三个清秀的小字挂在上面,字体与楼外的牌匾一出无二‘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