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夫人没法,哭道:“亲家,你探听我是不是说儿子,向着媳妇。”
杏儿哭得更加悲伤,道:“那帕子是公子不知从那弄来,让女人交给王嬷嬷的。”
何氏撒泼打滚,撞向她身上,道:“你还我儿命来。”
何大爷一下子火起,赶上前又飞起一脚,踹在他腰上,骂道:“你这不仁不义的禽兽,在说我一刀宰了你。”
一进院子,震天哭声自正屋收回,
乾戌七年,上京
这时,詹少庭疼得牙缝里挤出几句话:“都是死人,看着主子被打,看转头我如何措置你们这群狗主子。”
世人又是解劝,说好话,何氏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詹夫人看儿子被打伤重,不顾统统扑到儿子身上,带着哭腔喝道:“快找小厮护着公子,反了”,下人们看看何大爷技艺,不敢上前。
何夫人就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以手捶地,“没天理了,詹家宠妾灭妻害死性命。”
这小妾本来是好人家的女儿,同詹少庭情投意合,抛父别母,私奔来詹府,倒是詹少庭未娶妻之前,只因詹夫人的一句:“娶则妻,奔则妾。”就定了位。
二房的丫环婆子本有些怜悯少夫人,少夫人平素待人刻薄,就都低首不语,何夫人现在方信这丫头没扯谎,看詹夫人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咬碎银牙道:“看来这丫头所言是真?”
杏儿含悲忍泪,道:“女人嫁入詹府一年,至今还是女儿身。”
何氏一听,思疑的眼神看着杏儿。
詹伯爷点点头,道:“夫人这个主张不错,只是这段日子看好孽障,别让他往农庄去。”
杏儿哭啼着道:“女人自打嫁进詹府,公子一年可贵进女人的屋子,就宠着那私奔来的姨娘,见天当端庄主子待,我家女人硬是堵心,生活力死的。”
詹伯爷搂着髯毛,深思,少顷道:“都城寻不着,去远处找找,老二见天跑去农庄,和小妾厮混,若让人晓得,没的打詹家的脸。”
何夫人乃将门出身,脾气刚烈,怒极,以手指着詹夫人道:“你詹家这是人做的事吗?不肯意能够不做这门亲,何必坏了我儿的性命,我何家与你詹家远日无怨,克日无仇,恁这等害我儿,我豁出老命不要,和你拼了。”
何氏的嫂子一看小姑子瘦得脱了相,肩胛锁骨清楚可见,也忍不住大哭道:“妹子,你这是何必啊?你甚么话也分歧娘家人说,憋在内心,生生坏了性命,你心疼死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