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留下绾贞带来的两个丫环。
“老爷夫人见怪下来,我一人承担,反正与你们不相干。”
绾贞落座后,目不斜视,头始终垂首,佯作害臊。
“书房。”詹少庭也不看绾贞,他的两个贴身大丫环不能由着二爷混闹,怕夫人见怪下来,她二人都跟着受连累,忙出言劝止,“二爷结婚才刚二日,即搬出,让下人们笑话,让老爷夫人晓得又要活力。”
“是,媳妇年青,婆母多教诲媳妇。”绾贞说话,神情怯怯的,看了一眼詹夫人,又把头低下。
过了盏茶工夫,闹哄哄的,总算温馨了。
王嬷嬷也不敢坐,恭敬隧道:“老奴奉夫性命,把红笺和芷慧的卖身契给少夫人送来,都是死契,赎身不得。”
“少夫人,早膳送来了。”绾贞夙起叮咛早膳晚点开,存候后用。
走了不近的路,绾贞有点累,也懒怠看搬东西这热烈,走去东次间,歪在榻上,绣菊和巧珊毕竟是她娘家带来的,心疼女人,帮她脱了绣鞋捶腿。
绾贞却无劝止之意,看着下人搬东西,说就句:“书房冷,被褥铺丰富点,另有二爷的衣物也都一并拿畴昔吧,二爷出去换衣衫来回走不便。”
齐齐拜了少夫人,信誓旦旦少夫人放心,必然服侍好爷,得主母首肯,二人跃跃欲试。
“恰是这话。”
又对儿子道:“媳妇娶了,这两丫环也给你了,此后不准往外跑,若你媳妇上我这来告状,我定不绕你。”
“红笺和巧慧给你做个帮手。”詹夫人别有深意对绾贞说。
詹夫人高兴打趣道:“你看这嘴巴不饶人,也就是我这婆婆好性,换了旁人,早给你立端方了。”
赵少夫人是长嫂,一贯圆通,也赔笑凑趣道:“婆母有了新妇,把我们这老媳妇都忘了,就宠着新来的。”
“少庭从小脾气倔强,媳妇你多担待,他如果欺负你来找我,我帮你出气。”詹夫人看儿子皱着眉黑着脸,晓得芥蒂未除,还是有点不放心,叮咛小伉俪。
詹夫人从进门就察看二人神采,儿子唬着脸,不乐,儿媳垂首,一副恭敬模样,坐下时,看儿子神采行事,不由对劲。
两个丫头又给二爷和少夫人行大礼。
绾贞面色安静,对红笺和巧慧道:“你二人跟二爷过书房去,爷夜里勤奋读书,跟前端茶递水有安妥的人,我也放心。”
沈绾贞焉能连这点都听不出来,忙红脸,细声道:“婆母是为媳妇好,媳妇怎能不知好歹。”
命绣菊好生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