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几个丫环笑做一团,绾贞抿嘴笑了。
“先头少夫人还在时,她整日霸着二爷,不让来上房,她的丫环每日等在二门口,就怕爷去别的屋里。”凤儿提起,非常不满,她受过先头少夫人的恩情,当着二爷面无人敢说甚么,背后里,对英姨娘的做派看不扎眼。
凤儿尚香是识得的,尚香也是二房出去的,派去服侍英姨娘。
这时,绣菊出来,“少夫人说奉告厨房,早晨枸杞炖老母鸡汤,送红女人房里,不消端到上房,让爷睡前喝。”
车子行至东角门,付了车钱,进门换成软轿,绾贞上轿前对巧珊说了几句,巧珊点头,就朝大门口去了。
“太放肆了,竟敢明目张胆勾搭二爷,主子不如回了夫人,夫人晓得定打出去。”凤儿嘴直,不顾彩云在中间直扯她衣角。
绾贞如此这般细细交代,几小我才笑了。
“二爷请大夫去了,少夫人是第一次,反应这么激烈,我娘生我弟弟时,也是如许见天吐,三两个月才好。”一个丫环声儿传出来,带着几分高兴。
绾贞心道,这英姨娘让詹少庭宠着霸道惯了,不知收敛,害死性命,却不警省,看来心肠不纯良,表面荏弱不幸,内心暴虐,不妙手软。
尚香有点傻了,这是说甚么,有身了?少夫人有身了?
“可不是,老奴生头胎的时候,吃甚么吐甚么,苦胆都吐出来了,闻着菜味都恶心。”是个老婆子的声儿,大抵生过几个娃。
尚香本打着见二爷,二爷有日子没去庄子上,英姨娘茶饭不香,坐卧不宁,求庄子里的仆人进城去伯府找二爷,可下人们吃了几次瘪,好话说尽,大门上的人就不让见二爷,说夫人叮咛,一概不让见,不敢违拗,不然饭碗就砸了,派去的几小我返来在给银子都不去了,没体例,尚香只好亲身来找詹少庭,在大门口磨叽有一个时候,也没见到二爷,门上的人看她执意不走,只好实话说二爷没在府里,出门去了,尚香就在大门上等,等来等去却把少夫人的人等来了,说少夫人想见她,有话说,她不敢不去,就跟着来了。
凤儿看尚香傻站着不动,用手指捅了捅她,表示她跟着出去,凤儿前头出了堂屋,尚香咬着唇,前面跟着,俩人来到院子拐角背人处,凤儿小声私语,“尚香姐,二爷现在有妻有通房,那还顾得上英姨娘,姐姐白跑腿,劝你主子还是省省,消停些吧。”
“让我老婆子去经验那丫环,看她还敢上门。”刚吃过饭,上来的钱婆子可不是好欺负的,打内里就闻声,这英姨娘连半拉主子都不是,欺人太过,明着欺负我们女人是新媳妇,碍着脸面和二爷,不好做得过分,更加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钱婆子憋着一肚子火,就等主子一声令下,走去二话不说,先扇那丫头几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