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贞朝詹少庭道:“爷口口声声是妾身害的,叨教妾身如何害的,英女人又是如何跌倒的?”
“慢着。”跟着清澈一声,沈绾贞从堂下走上来。
英姨娘晓得必有原因,拿过细心地看,这一看,一下子愣住了,本来裙子里衬,竟然有一大块血污,惊得睁大眼睛,仿佛反应过来甚么。
阮婆子看她身子衰弱,摇摇欲坠,像是要倒下,有几分不幸,朝詹夫报酬其讨情道:“夫人,英女人才刚小产,在府里保养一阵子,等身材复原送回农庄也不迟。”
可巧,英姨娘的衫子裙子分由她洗,冬交春,很多冬衣要洗了保藏起来了,是以,活计还是日多,英姨娘的衣裳送来几日,她才腾出空来洗。
“有甚么话你说吧,有何怨气也说出来,恰好少庭也在,他若欺负了你,我让他当着人给你赔不是。” 詹夫人想即便你沈氏有怨气,我让你男人给你脸,你也该见好就收。
陈福掉头刚想走,“返来”赵世帧又想起叫住他,“她娘家何事?”
“没错,我是喊了一声。”沈绾贞盈盈含笑。
“夫人,二爷,都是婢妾的错,是婢妾本身跌倒的,与少夫人无关。”英姨娘在里间从速接过话头。
回身,“着人好好照看英女人。”决计把女人俩字咬得很清楚。
“你归去吧!”赵世帧淡淡隧道,看来她姊妹不甚靠近。
詹夫人出了门口,看儿子跟在前面,正色道:“这段日子你别来了,女人小产屋子里倒霉,感染了去,在说你一个男人,守在小妾屋里,让人笑话。”
“反面离,无宁死。”沈绾贞到此时真豁出去了,说威胁也好,说勒迫也好,话说到这份上,没有退路。
“既然事情都明白了,是英女人走路不谨慎,颠仆的,说不得是命,这胎儿本不是你的,留不住。”詹夫人对儿子道。
“多亏洗衣房的人拖了几日未洗,若洗洁净了,想来你不会承认。”詹夫人斜眼,像看一堆肮脏,令她作呕。
“仿佛传闻是沈府女人嫁女。”陈福愣住脚,转回身道。
沈绾贞冷冷一笑,“爷进屋细心看看英女人脸上的伤,就知是如何摔的了,妾身晨昏定省,几时回房,母亲房中偶然候,不会错的。”
世人目光齐齐地朝沈绾贞身上看去,詹夫人半晌缓过神来,心道:丈夫宠小妾,你不满,要闹也要有个分寸,一个妇道人家,竟开口谈和离威胁婆家,心中大为不满,沉脸道:“少庭我会说她,我让他当堂给你陪不是,你也挣了脸,还想如何,难不成连我这婆婆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