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道:“宁管事是将军府上派来的,专门看管我们这边大小事情。今后石家在宣城的事都经宁管事的手。”这是把一家子的统领权都放出去了。
他也曾感觉委曲来着,可他爹磕了磕烟袋锅子,一瞪眼说的是:“这有啥!身板好,能下地,能生孩子就行了!”
也难怪人家不给她,连个面都不露,能得着就怪了!
不过,如许的女儿嫁出去他们也不是不担忧的,这些年来只盼着女儿能学着长点眼色,晓得些好歹。女儿在婆家闹他们也不是没说过,不是也陪了很多,只已经养成了的性子如何能改得了了?
到底当娘的固执些,王老太太战战地说道:“大、大人,有,有没有。。。别的体例?1、一日伉俪百日恩,这孩子有欠管束。。。”
忱哥儿蹬着小腿儿要下地,宁远一哈腰把他放下,这小家伙就像的小炮弹似地扑到迎出来的王老夫的腿上。仰起小脸,笑嘻嘻地再喊一声:“姥爷~”
他们来到车前,见宁远从车里先搬出两套被褥,不由骇怪地相互看看,宁远则道:“因要在外住三天,这是给我们大舅爷和小少爷照顾的卧行李,叨教。。。”
忱哥儿就势返身扑到他姥姥怀里,小手抱着他姥姥的脖子,小嘴儿里甜甜地叫着:“忱哥儿想姥姥!”然后主动在她尽是皱纹的脸上亲了两口,喜得老太太“哎哟,乖乖,姥姥的心肝儿”叫个不住。
他们当然记得这话是如何来的,只哪家嫁女儿不是往好了说啊,他们也不过是略微夸大了些。便是他当年娶媳妇还不是一样?
石初昀点点头,“劳烦宁管事了。家里的事还请多操心。”
一个大猪耳朵切了细丝,配了芫荽和黄瓜丝,加点醋,炸了一小碗长生果拌了出来,就是一道极受欢迎的下酒菜了。另一个猪耳朵就放篮子里,到时候吊井底冷着。
接着想了想,又切了满满一大盘子猪头肉端去热上,归正猪头确切够大,总不能半子跟着吃不敷。
这必须不能够啊!这是王家院子里世人的心声!
只能尽量在半子和外孙身上弥补弥补呗。。。
王老夫也好久没见到小外孙了。
世人听着忱哥儿语无伦次的,都拿眼去瞧石初昀,哪个都有猎奇心,都想多探听。
王氏本想甩她脸子,可配房的窗子正敞着,窗外的宁远恰好冷冷地瞧过来,她俄然一个激灵,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敢说甚么。只好不情不肯地清算起屋子来。
“我说三妹夫,这位是。。。?”三嫂一贯是个眼尖嘴快的,别人都见到宁远了结没出声,就她忍不住先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