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昌培忍不住笑了:“别想骗我,你如果不学无术,为何对我那‘墨林斋’感兴趣?还问我为何没有绣像话本,我还真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你,那远在外洋的天枢阁,真能印制出你说的那种册本吗?”
应昌培一改昔日的儒商风采,和朱道临一样赤条条的奔着好处去:“该我投入多少钱你说个数,我起码要占四成股分!”
朱道临眼睛一亮,在楼梯拐弯处停下:“马车我就不要了,说不定过段时候我反要送你一辆温馨豪华的马车呢,骏马我喜好,特别是魏国公府上的战马,有钱都没处所买去,多给我要几匹返来,不求千里马,是骏马就好,多少银子你说个数,不是你的我不能白要。”
朱道临点点头:“既然如许,那就干吧。”
“有,固然费点工夫,但必定能拿到,印制出来的笔墨和图象比天枢阁出品的差一些,但起码比墨林斋内里发卖的呆板印刷册本强十倍,我担忧的是,本地的油墨纸张能不能用?另有就是销量我也拿不准。”朱道临早已几次考虑这件事。
“我担忧代价有点儿偏贵,不好卖。”朱道临有些踌躇。
应氏家属的宝悦轩坐落于风景娟秀的淮清桥头,通过宽广的石桥往北走,就是坊区相连衙门云集的中间大街大中街,往南则是全部大明范围最大的贡院和赫赫驰名的夫子庙,两边都是老字号的酒坊堆栈和初级商店,各色招牌旗幡密密麻麻延绵不竭,从早到晚游人熙熙极其热烈。
朱道临一脸慎重地答复:“我哪儿敢问啊?天枢阁都是一群七老八十的大师级人物,我那里敢胡言乱语?我能获得那群故乡伙的承认,已经是祖坟冒烟了。”
朱道临放下杯子,深思半晌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提出个新思路:“你帮我拿个主张,如果我从天枢阁弄回两台利用铅锡活字排版的手摇印刷机器,能不能开设一家印书作坊?”
朱道临第三次进入宝悦轩的时候,仍然为宝悦轩独天独厚的黄金港口位置而感慨不已,高三层占地两亩的宝悦轩飞檐斗拱古朴厚重,雕梁画栋气势不凡,内部宽广敞亮,摆设错落有致,单是知书达礼边幅周正的伴计就多达九人,这还不算三位精通古玩书画在业内享有盛誉的朝奉和他们各自带着的门徒,客人来交常常到处透着畅旺,哪有应大掌柜说的那么不堪?
玉虎得知朱道临不带他远行,有点儿不肯意了,但机警的玉虎没有直说,而是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