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一向强撑着站立,林老板一走我当即怂了,扶着墙站着,俄然感觉头晕目炫,昏倒在地。
“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姓林的瞋目铮铮地看着我,歪着嘴巴嘲笑,一个耳刮子甩在林蝶脸上,“今晚我不把这臭婆娘办了,老子不姓林!敢对老子脱手,他妈的不想活了!”
“夜总会这么多女人,一天睡一个也要睡几个月每天不重样儿,林总何必对一个不甘心跟你的女人动手?”
秦陆地悻悻然看了我一眼,耸了耸肩表示无法。
“对小女人何必动手这么狠?动静闹太大了,林太太那边不好交代吧。”陆岩冷冷地直视着林总的眼睛说,他语气淡淡的,冷冷的,听不出来一丝情感的欺负,但模糊有点警告的味道。
林老板为人阴狠,以变态着名以外,另有不折手腕,听了陆岩的话,他嘲笑了一声,大略明白了陆岩真的要跟他杠上了,他摸了摸头顶油腻得快滴油的头发说,“如果陆总必然要带走这女人,那就是跟我结下梁子了。”他放开我的手,反过来捏住我下巴,拉着我下巴往前拉了拉,“若棠你本事啊,本来早就爬上了陆总的床,我还觉得你真是甚么纯洁节女呢!”
他下了逐客令,我也不美意义赖着,咬着牙对他们俩说了句打搅了,然后转成分开。转过背的那一刹时,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像破堤的大水般来势汹汹。
我无助地看向陆岩,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毫不害怕地盯着林老板,面不改色地说,“如果我执意要夺呢?”
然后我就跑了,林老板见我往三楼跑,当即追上来。我身子轻,很轻易甩他一截,但我跑得太急,不谨慎摔了一跤让他追上来。到了三层后,我一向往里边跑,三楼的走廊是笔挺的,一眼能望到绝顶,他见我无路可退便放慢了脚步缓缓朝我走来。
这一层不管哪个包间,没有客人的呼唤我们是不能出来的,可现在我被逼的走投无路,除了躲进包间我别无挑选。我停在最末的一个包间门前,昂首看了一眼门楣上金灿灿的“皇朝”两个字,心一横,用力儿推开门冲出来。
“林总多重视身材,谨慎把命玩丢了。”
秦陆地从他身侧走出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小声问了句,“你还好吗?”
她说得对,成哥是不会帮我的。【ㄨ】一来是他多次向我表示有空去他办公室坐坐,不过就是想吃我豆腐,我老是找借口推让,他早就不利落了。二来会所里向来是以客报酬先,不管明天是不是林老板的错,我拿酒瓶子打了他,那就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