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尧一副安静的模样,苏序持续说道,“为父晓得你现在虽与殿下来往甚密,可内心还是怨着我的。明日面见皇后娘娘凤仪,不该说的话便咽回肚子里。此处是大雁盛京,并非平溪乡野,将你那恶劣性子收起来!”
等进了明嘉殿,转过层叠的珠帘翠幕,苏尧很快就看到了大雁的女仆人――皇后封维书。苏尧只昏黄地看了一个表面,便端方地低下了头,和苏璎一起跪了下来。
没想到封皇后再接再厉地叹了一句,“本宫那阿策侄儿能与如许灵秀的女人青梅竹马,也是他的福分。只是可惜了我那侄儿,与苏大蜜斯却无再续前缘的机遇了。不晓得苏大蜜斯心中可有遗憾?”
苏尧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苏璎口中的那“疯人”,实在恰是那位“脑筋有疾”的四殿下叶霁。
苏尧无从辩白。
苏璎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哀怨道,“明儿个进了宫,免不了要见到那疯人,阿璎一想到便感觉心烦。”
苏尧这才和苏璎起家,抬眼去看坐在案前的皇后。那日在观礼台下遥遥地一瞥,不过是个虚影,也未曾近看过封皇后的模样,此时看来,却教苏尧大大冷傲了一番。
她见过叶霁两次,一次在宫宴,一次在春猎,皆是遥遥一望,未曾正面扳谈过。只是单就那么惊鸿两瞥,也叫苏尧印象深切。
这是苏尧第二次进宫。前次插手宫宴,是和苏夫人一起,下了车便直接往紫云阁去了,并没有好都雅过皇宫是如何一番气象。而这一次,因是步行,心中又有底气,苏尧倒是将这皇宫大内好好赏识了一番。
这多久没见了,她从顿时摔下来,苏序都没说问上一句,一见面起首过问的竟然是太子的病情。看来在苏序内心,本身这个女儿是完整比不上叶霖的安危的。如许心胸天下匡扶正统的心机,苏尧了解,却并不认同。
雁宫是在前朝大兴的皇宫上直接修整完美的,加上雁朝七代帝王的不竭添砖加瓦,宫宇星罗棋布,连绵无边,模糊地闪现出一番乱世气象。苏尧看在眼里,心中不由赞叹。这是多么的富庶,多么的承平,多么的气度?
雁朝虽比平常朝代开放开通,可说到底,在很多民气里,很多民气里,后代之于他们,仍旧不过是稳固权势管束均衡的东西罢了。就像那些被父母抢先恐后送进东宫的女人。可悲的是,另有夏嘉钰如许傻女人,一心主动地去做一枚棋子。
封皇后闻言展眉而笑,抬手将她唤到身边的席子上坐下,拉着苏尧的手热切道,“不愧是苏老先生亲身教诲的女人,与平凡人家的就是分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