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她央着徐慎言将她一把火烧个洁净,然后沉浸在了阿谁日复一日变得更加清楚的好梦里一睡不醒。可她的心是不甘的,她悔怨本身不告而别,悔怨没有留在叶霖身边,那一刻她多想无私地留在了他身边,死在他面前。
空空荡荡的大殿里,锦袖绞动手指立在一侧,咬着嘴唇眼神担忧。神采惨白的皇后一动不动地抱着膝盖坐在偌大的凤榻上,悄悄地等候着叶霖的返来。
苏尧眯眼看着面前一脸安静的叶霖,“陛下返来了。”
就像宿世无数个动情的刹时,他拥着她立下白首不离的誓词,她都承诺下来,但是最后,她还是走了。
跟着时候的推移,她昏睡的时候越来越长,复苏的时候越来越少,叶霖却没有变,密使还在四周暗寻她的动静还是不竭传来,那小我比她想像的还要固执。徐慎言一次次地劝她转头,劝她回到长宁回到皇宫回到凤梧殿,可她垂垂地却更加不敢归去。她不敢瞥见叶霖,也不敢叫他瞥见本身如许委靡不振、狼狈不堪的模样,不敢面对叶霖的诘问,不晓得要如何答复本身的不告而别,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再一次的拜别。
不晓得何时已经被按倒在凤榻上的苏尧只感觉身前一凉,思惟微微回转过来,认识到那人正在给本身宽衣解带,抬手按住了那残虐的双手,气味不稳的声音表示着微小的抗议,“陛下……别……别如许……”
那人对劲地闭上眼睛,低头持续吻下去,手上的行动仍然不断,直到身下的人儿微微颤抖,才吐着热气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别回绝我……阿尧,就这一夜,过了彻夜,我放你走。”
大门俄然被推开,锦袖打了一个颤抖,抬眼往重重帘幕后看去,模糊约约只得瞥见一个玄色人影渐行渐近,猜到是天子陛下已经得知那药碗是何物,此番返来当是发兵问罪,只是比她设想中要来的安静很多,仿佛那人只是措置方才政务结束,像平常一样返来罢了。
她宁肯这个时候叶霖气势汹汹地骂她一顿,乃至将她囚禁,或者直接关进思过苑,也好过他压抑居处有的情感,如此哀痛,如此难过。
苏尧畴前不去想安然感这个题目,她是“此心安处是吾乡”,一贯随遇而安。可叶霖不一样,他会想很多,会想要紧紧地抓住身边的统统。他自出世之日起便没有见过本身的亲生母亲,只当皇后是嫡亲之人,最后却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