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别说了,快去睡觉,好不好?别恐吓我们!”琴之红着眼圈道。
壮壮笑着道:“瞧你,毛毛躁躁的,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
穿好嫁衣,她坐在妆台前,细细地晕染着脸上的妆容,她想要出嫁的新嫁娘,非常的详确,不容妆容有涓滴的讹夺。
她放下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做好以后,她也不敢看,更不敢穿,就一向放在柜子的最底层,锁起来。
她生命里的那些盘曲,终究都会成为直线。
壮壮笑了,“是的,我见了他,且与他说了好久的话。”
“好,不说了,我也困了,今晚喝了点酒,对了,你们今晚早点睡,不必守夜了,明天早些起来,我们去个处所。”
她褪去身上的衣裳,铜镜里映着她光亮得空的身材,妾拟将身嫁与平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锁起来的,不但仅是一件嫁衣,另有她想嫁给萧枭的一颗女儿心。
慕容桀皱着眉头问道:“如何了?都快子时了,如何还不睡觉?”
她试图代入壮壮,如果她是壮壮,到这一刻她会如何做?
这件嫁衣,不是萧枭送给她那件,那一件已经穿在了韩清秋的身上,她亲眼看着韩清秋穿戴它嫁给了她深爱的男人。
她惦记的,她想忘记的,都仿佛不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