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也不是傻子,顿时反应了过来,晓得王天玉是要给本身支开,也没点破,嗯了一声后分开了。

“我代天子,代朝廷,承诺你,承诺你们,迟早有一天,会给你们应有的名誉。”

怪不得王天玉之前对他叛逃之事只字不提,本来陈定澜才是幕后推手。

又骂了一声,王天玉和找茬似的,转头看着温雅:“你看你爹哇,勾勾的盯着老子塞。”

谁不悔恨朝廷,他也悔恨,悔恨朝廷的人多了,可这并不代表甚么,将大半辈子奉献给国朝的冯帅,也悔恨朝廷,边关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大多数都悔恨朝廷。

楚擎蹲下了身,颇感无法。

温雅应了一声,去找王天玉了。

“我明白,能信得过他吗?”

此人,指的天然是陈定澜。

好端端的,骂我做甚么?

“这个我晓得,另有呢。”

“成甚么哇,乱讲乱的哦,这府帅,放屁都不响的,怂狗。”

“是,舟师孬种多,世家喽啰多,束手束脚,打了瀛贼,就免不了被世家刁难,被官府刁难,陈帅便让一些船上工夫好的兄弟们分开舟师,绘了海图,按期派人暗中送去补给,舟师打不了的贼人,就叫我们打。”

“大郭,你和那陈定澜靠近做咩,狗日的孬种塞。”

他都有些佩服这家伙了,人前当狗,套打动静,人后当贼,玩黑吃黑,这一手,只能说是高超。

既然穿戴昌朝军伍甲胄瞻前顾后没法杀贼,那就脱了这身甲胄,一样成了贼,用贼的身份来杀贼。

温老六一走,王天玉直接蹦出了正儿八经的官话:“陈帅是好人!”

过了半晌,温雅带着玉仔来了,神采有些忿忿不平。

“如何说?”

带着温雅来到百步外,楚擎脸上的笑容消逝了。

“和我说说此人。”

如果舟师大帅是军事主官,那么府帅就是政治主官。

“末将不知,末将只知,陈帅长袖善舞八面小巧,活着产业中,混的开,混的好,水卒们缺了甚么,他便去要,软磨硬泡也好,低声下气也罢,舍去了颜面,为我水卒们追求好处,很多世家,将陈帅称之为世家狗,因为有求必应,就连陈帅偶然也会笑言,说他是世家狗,没面皮,大师缺甚么,与他说便是,他这没面皮的世家狗,管世家们要就是了。”

提起这件事,温雅也是长叹一声:“嘟嘟带过兵,晓得我们这些丘八的性子,我们想杀敌,可填不饱肚子,如何杀,没有甲胄,如何杀,手中无兵刃,又如何杀,瀛贼为祸东海,舟师守土有责,可这命,都是爹生娘养的,命就一条,杀敌,能,能杀的了敌,可让我们杀敌,总要给些吃食,给趁手的兵刃,给作战的船只才是,也正因如此,陈帅,悔恨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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