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天子,代朝廷,承诺你,承诺你们,迟早有一天,会给你们应有的名誉。”
“不止是我,另有很多兄弟,都叛了舟师,都是陈帅暗中交代的,给船,给人,给粮,让我们成了海盗。”
深深看了一眼王天玉,楚擎神采庞大:“委曲你了。”
温雅也蹲了下来,手指扒拉着地上的黄沙:“嘟嘟莫要曲解,陈帅悔恨朝廷,是因他更加悔恨瀛贼,若不悔恨瀛贼,岂会悔恨朝廷。”
“可这悔恨,是哀,是怒,是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其不为。”
“他放我走的,是他让我叛逃的。”
楚擎点了点头。
温雅应了一声,去找王天玉了。
如果舟师大帅是军事主官,那么府帅就是政治主官。
过了半晌,温雅带着玉仔来了,神采有些忿忿不平。
站起家,楚擎正色道:“走,陪陈帅一醉方休。”
“末将真的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不过嘟嘟与其问我,不如问王天玉,王天玉叛营前,与陈帅交好。”
温雅一头雾水。
可这个世道没那么简朴,不是说好人就不会办好事,好人就不会办功德。
既然穿戴昌朝军伍甲胄瞻前顾后没法杀贼,那就脱了这身甲胄,一样成了贼,用贼的身份来杀贼。
温老六一走,王天玉直接蹦出了正儿八经的官话:“陈帅是好人!”
“如何说?”
带着温雅来到百步外,楚擎脸上的笑容消逝了。
“他让你叛逃的?”楚擎满面错愕:“为甚么?”
“本来如此!”
又骂了一声,王天玉和找茬似的,转头看着温雅:“你看你爹哇,勾勾的盯着老子塞。”
楚擎笑道:“我感觉此人还成。”
此人,指的天然是陈定澜。
王天玉挠了挠后脑勺,傻笑道:“能当叛将,就不在乎这些事啦。”
楚擎非常震惊,看向远处还是和福三大眼瞪小眼的陈定澜,心中五味杂陈。
好端端的,骂我做甚么?
“大郭,你和那陈定澜靠近做咩,狗日的孬种塞。”
温雅也不是傻子,顿时反应了过来,晓得王天玉是要给本身支开,也没点破,嗯了一声后分开了。
“我明白,能信得过他吗?”
他都有些佩服这家伙了,人前当狗,套打动静,人后当贼,玩黑吃黑,这一手,只能说是高超。
王天玉自顾自的说道:“在海上的岛屿,像我如许的贼船,兄弟们加起来已有十六艘了,陈帅说,再过上个五六年,等我们阵容强大了,还是当贼,有船,有人,有粮,我们就成为海上最大的贼,成了贼后,去瀛岛,好好给咱大昌出口恶气,他们当海贼,杀咱的子民,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瀛岛的本地城镇也打的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