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气愤的,绝望的。

“去京兆府奉告马大人,比来,不准发听任何度牒与戒牒,幽王亲身去也不可,如果有申请的,第一时候告诉千骑营,告诉我。”

楚擎瞳孔猛的一缩:“不收香火钱,你肯定?”

楚擎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种很少闪现出的神采。

昌承扎眼底掠过一丝错愕:“你体恤军伍,为军伍叫屈,可带着军伍远征外洋,带着军伍战死异国他乡的,还是你,得胜返来满朝赞誉,却不想那些战死的军伍,他们的忠骨又埋在了那里,楚大统领,你…体恤军伍为军伍叫屈,莫非只是…只是为了让他们信赖你,从而跟随你…去送命?”

“等我干吗,有甚么话,让那老衲人与我亲身说。”

幽王只要一人,如同一个别弱多病肥胖不堪的公子哥,见礼,脸上带着笑容,仿佛见到了多大哥友,仿佛从未被扔进冰冷的河水中普通。

“楚大统领。”

说完后,昌承顺后退一步,冲着楚擎施了一礼,满面敬佩之色。

陶若琳在陶府杵着,邱万山每天上班摸鱼,也没提幽王的事。

“大人,大普寺今后,不会再收取香火钱,上至达官朱紫,下至贩夫走狗,皆可入庙烧香拜佛。”

“不。”

只是楚擎却不这么想,他总感觉,上善另有别的目标。

幽王绝望了,因为千骑营大统领,一样暴露了笑容。

“是,有百姓要捐香火钱,都被寺中和尚回绝了,连功德箱都没有了。”

“好啊,那本王可等候的很,既如此,本王就问了。”

上善是和尚,是削发人,还无能甚么,必定是昌隆佛门。

上善老衲人站在了寺庙入口处,穿上了陈旧法衣,低头垂目,枯瘦的身形在风雪当中立足而立,上香的百姓络绎不断。

“楚统领带着军伍的尸身入了军伍亲族的门,扔下一把银票,想来那些亲族是戴德戴德吧,本王佩服,佩服至极啊,这银票…从哪得来的,是不是得来的很轻易,只是你一句话,制定了商贾的端方就盆满钵满,本王佩服,佩服,佩服到骨子里,大统领是天下间,最虚假,也是最聪明的人了。”

“昌承顺!”楚擎咬牙低声道:“你在玩火,并且,必然会玩火自焚。”

昌承顺快步追了上来,与楚擎并肩而行:“不猎奇本王要问甚么?”

如果光阴能够倒流,如果当时大普寺的和尚说他们不会收香火钱,不会放印子钱,不会吸百姓的血,楚擎决然不会插手。

“你布施流民,流民成了庄户,因庄户,你毁了大普寺,可现在,你布施的流民,又修建了大普寺,你,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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