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震惊的无以复加。
“失利?”
坐在凳子上,邱万山呷了口茶,等候着,等候楚擎消化以及贯穿方才所讲的事理。
“龚承安,不是世家,更胜世家,因他比世家更纯粹,更简朴,世家,为权,为利,为悠长,可龚承安,只为一个字。”
可龚承安,真的革新了他的三观。
估计在邱总眼里,对于龚承安,应当比对于甚么章松陵、吴仕勋更轻易几分。
“人呐,哪能不贪,哪能没有缺点,国子监祭酒龚承安,亦是如此,有的人,喜才子,有的人,好财帛,有的人,为权,喜才子,难成大事,为下,好财帛,为中,因为这财帛,可买来无数才子,为权,则是上,有权,便有钱,有钱,便有才子,而这龚承安,爱名,则是下中之下。”
“付家,付家镖局,家大业大,你觉得,真的是无人眼馋他这大师大业,无人敢动,是因为这镖行做不了吗,不,不是,因为名声,付家的名声,行镖的名声,另有这善名。”
“邱哥你说,我听着。”
“这老头没结过婚,不是,他没成过亲?”
邱万山微微一愣,暴露了深思的神采,看向楚擎,不太肯定的说道:“有…吧?”
邱万山呷了口茶,微微一笑:“你若不来,愚兄但是要绝望的。”
“为甚么?”
邱万山暴露了莫名的笑容:“愚兄爱权,爱财,爱才子,以是没这名声,舍不去此人间清闲,愚兄,不如他。”
“这是第二杯。”邱万山指了指楚擎面前的茶盏:“三杯茶没了温度,愚兄便不会等你,而贤弟你也必定失利。”
名声,官声,善名之声…
龚承安牛B就牛B在这,舍弃了统统“初级兴趣”,换了名声,这一舍,就是一辈子。
“恰是如此。”
“龚承安的短长之处,在于其别人有了名声,操纵名声争权夺利,而龚承安,甚么都不为,只为名声。”邱万山微微叹了口气:“如此,便立于不败之地,有了这不败金身,谁碰,谁便成为众矢之的,死无葬身之地,哪怕是天子,也不敢动他,除非,天子愿做暴君,如果不肯做暴君,就是查出这龚承安谋反的证据,天下人,也不会信赖的。”
鬼使神差的,楚擎俄然问道:“邱哥,问你个事呗,朝堂之上,你有怕的人吗?”
“名?”
楚擎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