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豆大的汗珠滴在棋盘上,黑子一颤砸落在棋子上跳出盘外,落地。
“你还没走。”齐木嗓音很冷,闻言很不觉得意,“你又看不见,胡说甚么。”
“真要在这儿,人多眼杂的……”齐木作势要拿,眯眼细缝中寒芒闪现。
“你返来了。”
齐木眸光一亮:“甘心为奴为仆,听我调派,认我为主,平生不叛变。”
“别过来。”
庞大的古战台耸峙在群山之巅,一望无涯的山脉顶端被削平了,就像被人横劈出平整的断口,雕刻无尽神纹,坚不成摧。
年事不成能作假,戋戋元婴境修为能击杀极境强者,除非手中有珍宝,出奇制胜。这些人也看在眼里,此子孤身一人,并无旁人关照,年事未满三十的元婴顶峰却也是妖孽级天赋,即非己族,就该趁早扼杀,杀人夺宝。
齐木百无聊赖,心还没平,往战台走去,想再去战几场,最好运气好找到个气力不差的。
“你不让我插手,那我偏要去。我又不是你,做不到万事万物熟视无睹,你于我而言甚么也不是,还妄图管我甚么,我的统统都不归你管,以是你的话我都不会听。”
那人闭上了眼,條然起家,抱拳道:“齐兄棋技高超无人能及,鄙人甘拜下风,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人隐于山林,棋盘之妙,包含万象,得知齐兄高名,今后定再来拜访,为鄙人指导一二。”
齐木抬眸:“何必自讨败兴,赢了你也没光彩。”
嗓音戛但是止,齐木扼住他的咽喉咔嚓一声折断,摔在巨蜥身上,一脚把二者都踹了下去。
……
“你走吧。”
齐木脸皮甚厚:“好,我同意。一局定胜负,立血誓为证。”
他面无神采地扫了下方那人一眼,后者满身瘫痪,既而被移出了战台。
大比开端,戋戋中阶疆场,对大宗派极境强者而言并驳诘事。
“齐国第一棋师,独孤求败!”
齐木随口道:“也要为奴为仆,任你使唤?你说。”
……
齐木冷声道:“你不是也说不信我么,恰好我也不信。”
扑通,扑通……
渊落疏忽世人,对齐木道:“你和我下一局。”
氛围蓦地冷了下来,渊落面色冰冷,清楚道:“那你就是我的。”
齐木蹲在一处空位,从血泊中挑起一个乾坤袋,抹去魂印翻开来一看,不屑地呿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