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我怕。”女子抖了抖,拉住了李财进的袖子。
那女子扑到了老头身边,痛哭流涕起来,看起来仿佛真是她的亲爹。
庄柔拿起弩弓,看着一个个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的匪贼,狼狈不堪的从枯叶下跳出来。
匪贼此时眼睛甚么也看不到,就算还能听到点声响,也躲不开弩箭,扑通扑通全中箭倒地了。
他也陪笑着劝道:“公主,如果这茶棚污了您的眼睛,哪用得着公主亲身脱手,并不消烧茶棚解气。”
他身边的女子,一样不敢轻举妄动,行动比任何时候都像女人,手袖都快让她给抓得绞烂了。
见他俩走的近了,庄柔就把油罐里的油倾泻在了空中的枯叶上,取出火折子吹了吹,歪头瞧向了女子。
不算别处,起码有十几人,就藏在茶棚前面被落叶袒护住的坑里。
庄柔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衿,脸上带着笑容,说的话倒是杀意实足,“比及了匪贼窝,你这些话再渐渐对匪贼说,不然你现在就尝尝。”
女子掩面哀痛地说:“小女子只是平常百姓,与家父在此开个茶棚赚口饭吃,公主是朱紫,打杀了家父,还说小女子是男人,这不是要把人逼到死路吗?”
“等把全寨子匪贼的人头送到宁阳城,县令此次就要高升知府,你们每人起码也有几百两银子拿。”
“小人鄙人,情愿为公主分忧解难。小人顿时把这个卖茶女拖走,送她去鬼域路上追爹。”
她底子就没想放火烧枯叶,只是恐吓他们俩,实在是想扔烟雾球。
恰好庄柔也瞧过来,暴露了一个光辉的笑容,大声说道:“做的好,此次你们县衙与本公主联手,把这黑虎寨的匪贼都骗出来一网打尽,是立了大功。”
庄柔挑眉凶巴巴地说:“怕甚么,县衙的人马不是正在赶来,再说我们能够弄个埋伏,你先出来说是县令让你来报信,找个借口把匪贼头子引出来杀掉。”
庄柔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问道:“你真是这老头的女儿?瞧着春秋不大呀。”
李财进手脚冰冷的看着埋伏的匪贼,就像一条条跳出水坑的大鱼,全落进了鱼篓当中,一个也没能跑掉。
怕闻到那烟味,庄柔从速今后退了几步,然后举起弩弓对着跳出来的匪贼,稳稳的放出了弩箭。
不过无妨,让他们去送个信更好。
那坑能够不大,人一多就闷得慌,沉重的呼吸声在庄柔耳中非常的吵,内力过分深厚就是会如许。
见那女子已经哭了好一会,李财进还怜香惜玉的畴昔安抚她,试图压服她过来向庄柔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