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小二将酒和馒头拿上桌来,李相如将馒头下着酒,未几时,便吃了四五个馒头,一壶酒喝了大半。他常日里极少喝酒,这时半壶酒下肚,加上酒入愁肠,脑筋便变得晕乎乎,脸上发热。
小二微微有些绝望:“就这些。”李相如道:“是的。”小二有点不甘心,保举道:“客长,我们这里的烤乳鸽、芦花鳜鱼、糯米乌鸡是挺驰名的,驰名远近,要不要尝尝。”李相如表情烦乱,反复了一遍:“十个馒头,一壶酒。”他固然不是羽士,他不食荤腥,能够喝酒的戒律倒是服膺于心的。
两了出了店,往镇外同业。李相如固然喝了几杯酒下肚,晕乎乎的,但脑筋里去清楚明白。在集镇上时,人来人往,他在人群中穿行,身形固然不稳,但脚下绝没有飘浮的形迹,赵鹤尊见他醉眼迷离,醉态毕现,可一起走来,从未曾撞到绊倒过一人,便知他身怀武功,且内力很深,不由得悄悄诧异。
那男人将两人杯中酒斟酒,端起酒杯对李相如说道:“你我初度见面,将这杯干了。”说罢抬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李相如见如豪放过人,不甘逞强,说了声:“好。”也将杯中酒端起一口喝干。
那男人问道:“兄弟你还行吗,能不能再喝?”李相如被酒一激,豪气上冲,一拍胸脯,说道:“只要兄台欢畅,我作陪到底!”
赵鹤尊道:“这里人多眼杂,有些话不便利说,不如我俩找个平静的处所细细畅聊一番?”李相如道:“我正有此意。”赵鹤尊丢了几块碎银在桌上权作两人的饭资,携了李相如的手,一同下了楼。
既来之,则安之。他干脆不再想再理甚么门规戒条,只想找一个没人熟谙本身的处所,自在安闲无拘无束地痛饮一番,酣醉一场,以健忘烦恼和痛苦。
李相如见他长相固然粗暴,但说话却文绉绉的,心中也有两分好感,当下说道:“我看兄台是豪放之人,我就不客气了。”那男人笑道:“好,我正喜好你如许的脾气。”对店小二道:“小二,再拿一副杯碗来,拿一壶酒来。”小二应了一声,不一会将杯箸拿了来。
赵鹤尊哈哈大笑,说道:“兄弟,好轻功,好内力。如此年青便如此了得,真是少见。”李相如被风一吹,加上奔驰出了一身的汗,酒便垂垂地醒了,闻谈笑道:“本来赵大哥在试我的武功,你的武功也高超得很啊!”
那男人见李相如闻过则改,脸上微显惊奇,愣了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小兄弟从善如流,胸怀开阔,实在可贵。看你愁眉舒展,莫非有何苦衷,如不嫌弃,无妨与鄙人共坐一桌,同饮几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