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言罢,场外一片哗然,沒想到人犯还是个正五品的大官,之前人们群情的核心都在他杀妻与废了奸夫上,直到现在百姓们才清楚,原來此人竟是三卫军中营官。而三卫军在太原城中手握大权,传闻一共才七个营,此人身为营官,职位还能低了?
“人犯张石头,所犯何事,一一道來,莫要等老夫用刑…”
米琰的目光亦跟着众陪审转到了张石头脸上,只见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神采,随即点头。而田复珍则似不依不饶,减轻了语气。
张石头不忍目睹,别过甚去,点点头。而田复珍则又一次家中了语气。
同时,田复珍扫视了一眼陪审席上的诸位陪审,沉声道:“但愿诸位陪审重视,不要被此前的各种谎言所利诱,你们手中被付与了把握生杀大权,蔓延公理的权力。是以,必然要以本案在本法庭上出具的实在有效的证据和证言,作为评判此案的独一根据…”
张石头无法之下只好照实答复。
张石头就站在当场,在李信的打算里这是一场沒有膜拜的鞠问,以是宪兵们并不逼迫他跪倒,而张方严亦沒有在条例里找到让张石头行膜拜之礼的条目。遵守有则可,沒有则不成的原则,即便不满亦沒有出声,他盘算了主张,在一开端出丑以后,之恪守本身在法庭中由条例所付与他的“本份”,除此以外不会发一言。
“被告张石头,你答复,是否以斧头劈杀老婆韩巧娘?”
而田复珍又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題,郭师爷见势不妙从速对张石头私语了几句,奉告他如果不答复问題算是违犯“法庭”端方,会被打板子。
以是,当吕四臻传闻李信让他代表官讼之时才死力坚辞,这也在道理当中。而一贯长于审时度势的郭师爷竟然能不顾世俗目光,决然接下这个活计來抛头露面,倒是让田复珍刮目相看了。
田复珍确认道:“你在韩巧娘生火做饭时将其劈杀,是吗?”
“法庭”上保持次序的都是陆九由宪虎帐经心挑出來的老兄弟,都事前对法庭上的条例做过突击学习,都晓得张方严的做法和条例是相悖的,便都默不出声。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你是否在家中以劈柴的斧头劈杀了老婆韩巧娘?”
这类别开生面的审案体例真是让他开了眼界,跟着张方严宣布案件开审,他的目光则飞速的转向坐在劈面的太原知府田复珍身上。只见田复珍缓缓拿起家边的文册,一一翻看。然后蓦地问道:“被告姓名,籍贯,有何官职在身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