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不觉得然，“说说内心边的疑问，在你嘴里如何就成了好事？”
“全军听令，马上撤回城中，不得有半晌担搁，违者立斩不赦…”
“你可听清楚了？沒听错么？”
“他若不说呢？总不能把这引子别在肚子里一辈子吧？得，你不问，俺去问，大不了挨顿骂也值了…”
听得程铭九说的如此危言耸听，陆九竟是破天荒的沒有辩驳，而是极其当真的思虑了一阵，才神情索然的叹道：“如何此人的职位高了，便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这也是端方，那也是端方，直勒的人喘不上气來呢…”
固然程铭九曾质疑过军罚过火，但李信却只用一句便将他顶了归去，疆场上前后通信实为军中甲等大事，出了一点偏差都有能够导致整场战役乃至全部战役功亏一篑，是以也不得不严苛。
“瞅瞅，就仿佛打了败仗，那里有点得胜班师而归的模样？”
“哦？如何曲解法？”陆九奇道。
三卫军向來以令行制止著称，军令一出，即便有再多的不睬解，各步战营亦只能乖乖服参军令。只是那五辆炮车撤退起來非常有几分风趣。因为体型庞大，想要前后掉头倒是极其费事，以是只能反向进步，以车尾当车头跟着三卫军步战营换换退出了清军大营。
“主子，大抵盘点了一下，死伤甚众，稀有千人之巨…”
博尔托是代善的妻弟，算是他嫡派中的嫡派当然不会对他扯谎。
终究盘点出來的数据让代善心惊肉跳，心疼不已，竟然足足有五千人之巨。如果死伤之人都是些汉八旗、满八旗便也沒甚大事，可彻夜死伤的可都是他正红旗的部众，焉能不心疼的滴血？
“回礼亲王，明军的确出动了几个庞大的怪兽，口中可喷吐大炮散弹，我们这大营的寨墙便是被此物撞倒的，不然如此健壮的寨墙又岂是人力能够推倒的？不信现在寨墙处还稀有道压过的车辙。”
陆九点点头，亦是附和。
“博尔托你來说，究竟是如何败的？”
代善头顶青筋暴起，却仍旧沒有发作出來，说话亦是语气非常沉稳：“数千人是几千人？是一千人，还是两千人？或者是五千人，八千人？”语气固然安稳，但却越说杀意越浓，跪在他面前的军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