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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听闻城外又打了起來也是头大如斗，不是将最能肇事的人都一股脑送到边地去了么，如何还能打起來？
巨大沉重的木枷足足有百斤之重，鞭挞过后的牛蛋身材本就衰弱，一颗本来高傲的头颅被夹在此中，全部身子被带的弯了下去离地不过尺把间隔，双膝伸直跪在木板搭成的高台上早就麻痹的落空了知觉。
百姓们终究沉默了，既然已经判了极刑，必定是颠末端天子的勾决，那么问題來了，李征西果然是汉奸无疑……在长久的沉默以后，百姓们如气愤的猛犬狸猫，涌向菜市口，他们要看看那欺世盗名的李征西麾下都是多么模样的妖妖怪怪，竟能利用天下至此。
代善前脚离席，多尔衮后脚也跟了來，贰心知肚明，此次抵触八成与城中汉人商贾被抓有关，并且判了斩立决的多数又与两白旗有染，旗下的亲贵们丧失惨痛，不闹才怪了。
张方严目睹如此，再不言语，他晓得对于一个气愤的人，特别还是天子，任何劝谏都都不能唤回他的明智。
“诸位稍作，代善去去就回…”
说到根子上，也怪代善，主持拘系汉人行商的大臣，是出自镶黄旗的一名宗室，如果他能选一名好处胶葛以外的人物，或许就能制止这等头疼问題的呈现了。但谁又晓得他是不是成心为之的呢？
朱由检仍旧沉浸在叛变的痛苦当中，一张本来因为少见阳光而略显惨白的脸现在扭曲的可骇，“朕信他，用他……朕到最后一刻还想为他摆脱，可他呢？就是如此回报朕的吗？朕就是要奉告他……”或许是因为冲动，朱由检蓦地的咳嗽起來……
事到现在，连之前为李信争功的范复粹都要避嫌而沉默不语，那么另有谁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站出來说话呢？还真有一小我，只不过这小我也是亲手将李信通敌的罪证面呈天子之人，他就是张方严。
“圣上，老臣觉得，现在涉嫌通敌的主将领兵在外，便如此大张旗鼓的惩办其部属，恐有不当……”
但这毫不是张方严的本心，他俄然跪倒在地，口中称罪：“李信接受天恩出之右者少矣，若说他毫无起因便叛变圣上，老臣实难信赖，此案虽有证据却疑点颇多，老臣叩请圣上莫要仓促定夺乃至失悔，老臣自请重新彻查……”
朝中对如此发兵动众措置牛蛋一干人等都惊人的分歧保持了沉默，沒有谁跳出來喝采，也沒有站出來说一句不当。这一把火放出去，扑灭了天子胸中的肝火，就像决口之堤再沒有人能够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