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济阿带着军卒从城上奔往西门,但见西城外火光闪动,灯火之色与前两晚想比弱了很多。
直到晚间,军报再次由南边传回。
陆九嘿嘿笑道:“十三哥这一招鲜能够吃遍天下了,但凡是这夯土城墙,咱高阳军准保都能给炸塌了!”
“重臣代朕前去实在太好不过,此事不如便由刘卿一并代庖。”
曾敢身穿戴向李信软磨硬泡来的鳞片札甲,双手环绕唱喏,似模似样。
明军在肃宁、献县两地展开底子就没能够再派出充足威胁河间府城的军队,更何况河间府城城高池深,千把人底子就不敷看的。
殿中大臣都很清楚,孙承宗的起复已经近在面前,这朝中争斗恐怕又要风起云涌了。杨嗣昌、薛国观、张四知、刘宇亮、周延儒,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再加上一个非论文韬武略,还是资格都远胜其别人的孙承宗,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一个不谨慎站错了队,那就是万劫不复啊。
岳托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人事不省。
有军卒嘲弄道:“你一个亲兵,末甚么将?”
刘宇亮一双干枯的老眼潮湿了,是打动也是伤怀,只怕是此去经年,后会无期呢 !
一马抢先之人恰是李信。身侧是马队左队队官陆九。
大清铁骑被这个小小的高阳和这支小小的残军拖的太久了,必须快刀斩乱麻。
“那,又如何与将军汇合?”
“你还真想当这丘八吗 ?你饱读诗书,天然不能空负了这一身的本领,将来会有更成心义的事等着你、至于何时再见,便是你我的缘分了!”
到了半夜,阿克济阿立于城头之上,单等明军再来袭扰。果不其然,黑暗中一炮竟似响雷。
“直隶情势庞大,敌我犬牙交叉,为便宜行事,臣建议委孙承宗代理保定、真定、河间三府军事。”
“走,去西城看看!”
此前几次肃宁的失守都极其蹊跷,大片夯土城墙坍塌,传闻每次都伴随惊天的响雷。详细如何倒是没人亲目睹过,阿克济阿也曾细心的检察了裂开的夯土城墙,废墟上有着浓烈的火药味,据他擦侧应是被炸开的 ,但是火药的能力真能大倒能够将城墙炸开吗?如果大清八旗铁骑也学会了这类技术,宁锦那些城堡岂不是唾手可得?
再说河间城中,已经完整乱套,大将军晕厥,明军进城,主力雄师悉数派了出去,留守城内的多是二鞑子,军心极易受挫。闹腾了一阵,鞑子们根基上便都陷于无人批示各自为战的难堪地步。李信将马一分为二,一起扫荡城中鞑子,一起直奔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