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严前脚下船后脚便问：“老夫听闻流贼不竭袭扰大运河两岸，本日一见传言仿佛不尽不实啊。严知州，你这里可曾遭了流贼？”
船到济宁州后，船埠上已站满了人，竟是济宁知州事前就已经得知了张方严李信一行人的船队即将到达，而一早就早早的候在了船埠，等了三个时候，总算沒有落空，等來了堂堂阁老与镇虏侯。
固然严丙烈一口承诺，但一转脸出了门去，还是严守了动静，封闭城门制止出入。才不过两日，便有城中百姓已经对封门的政策不满。在接连的抗议之下，严丙烈只好做了让步，一白天之限时开门半个时候。但仅仅这半个时候就够了，徐州被流贼团团围困的动静几近一夜之间传遍全城，城中富户惶恐之下已经开端策划着离城出亡。
“下官济宁知州严丙烈恭候阁老镇虏侯台端光临…”
“杨阁部救济不及，总该光复了归德府吧？”李信的判定是，杨嗣昌一向谨小慎微，以是他的兵力仍旧可堪一战，以是尽力进犯之下，李自成一定能顶住。
公然，这名归德府虞城县的主簿说出了自归德府带來的第一手动静。此前的统统动静，他们一起上都是从向北避祸的灾黎口中稀稀拉拉得知，不过固然是第一手动静，却决然不是甚么好动静。
“杀光一定，但必定抢光，烧光。由此而破家人亡者，则不计其数…”说到此处，主簿竟伏地痛哭起來。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那主簿赶快接着牛金松的话头，却更让牛金松迷惑，如何变态反而是对了？这回他也不诘问，只看着那主簿等他解释。
李信一行沿河南下，因为连日雨雪，门路泥泞，路上的行进速率反倒比运河中的大船慢了。为了不与保护军队离开，五艘大船只好放慢了速率，与之比肩而行。如此一來，就连李信此前所说的三日百里都做不到了。可总算一起安然，在出了东昌府今后达到一片大湖地界时，岸上的军卒救下了数名來自河南的逃人，扣问之下竟有一人曾为归德府虞城县主簿。
一起所见所闻，李信固然故意击贼却才气不敷，身边仅仅三千人，又是炮兵马队夹在一起，除了须有人护着张方严他又能拿出多少人來。中原流贼啸聚一起多则十数万，就算去了只怕也难以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