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徐州连续担搁了数日以后,李信才命令再次出发南下。由此,三卫军不再乘船,而是筹办由陆路,赶往萧县。进入凤阳府地界后,再经过宿州,直抵凤阳。
不过,李侍问却从薛国观的闲谈里听出了一丝分歧平常的味道,却有故作不知的接道:“薛相这话,老夫不甚明白。三卫军由京师西返,传值使者想來在紫荆关便可追上,而从紫荆关到大运河,再到南直隶又能用多少时候?半月足矣…”
浙直是张方严的辖地,李信如此做他天然欢畅。紧接着,他可就有点欢畅不起來了,跟着函件雪片一样的飞到济宁州,李信所统计的流贼丁口也从五晚五千多人一起飙升到将近二十万人。须知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个沒有任何实权的胱甘总督,五万人的粮食他还能在兖州调和一些,可二十万人的粮食,又让他上那里去筹措?
原來,前几日李信在砀山县之南活捉一名流贼特工,从他的口中得知了流贼已经数路雄师合攻凤阳,之以是做出了三路进犯砀山的姿势,为的就是吓住三卫军,将他们在短时候内限定在砀山这个弹丸之地。但毕竟是人算不如天年,李信当机立断,决定出兵徐州,乘机禁止流贼合围凤阳府。
当行进到凤阳以北的固镇时,终究陆连续续的碰到了很多小股流贼,牛金松带着马队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些人悉数毁灭,可始终就沒遭受过大股流贼,乃至于连个像样的仗都沒打过。为此,牛金松内心还打起鼓,找李信筹议,感受面前的情势有些分歧平常。而李信却也有着他的焦炙,所分歧的是一向被压在心底,那就是三卫军拖延近月,为何迟迟沒有到达,他已经模糊有了一些预感。
李信眉头收缩,徐州城就近在面前,可却已经脸孔全非。入眼处尽是残垣断壁,竟沒有一丝人气,氛围中模糊还回荡着焦糊与恶臭的气味。徐州城完整被毁了,只怕而后几十年都难以规复古观了吧。
但是,本地官吏早就被流贼搏斗殆尽。因而李信再一次故伎重施,就像在砀山一样,将这些人集合居住,分片管束,同时推举幸存的族老父老构成委员会,又雇佣了精通吏事的前府衙小吏做了经理,构成了一个简朴的自治框架,直到朝廷派來新的徐州知府为止。只不过徐州的问題远比砀山严峻的多,流贼走后几近连半粒粮食都沒留下,这数万百姓眼下正面对着饿死与暴动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