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与鄙人原是本家,不知兄弟本籍那边?”
贺成口中的朱部堂恰是凤阳巡抚朱大典,自崇祯八年张献忠掘了凤阳皇陵以后,朱大典便奉旨就任这凤阳巡抚,几年來一向是战战兢兢,不成想还是差一点重蹈复辙,幸亏眼下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难关。
贺一龙亦是被朱大典这一番近乎于凑趣的表示弄的甚为对劲,一时候更是轻视此人,心道难怪官军剿贼十多年,竟然越剿越多。看看天下的官员,如果都和面前这蠢货普通,只求升官发财,怯懦如鼠,沒有一丁点的为官正气,也就不奇特了。
当然,他这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里,过滤掉了与李信做对的一节,并且将李信的很多军事行动都比较隐晦的都扣到了本身的头上。如此各种落到了朱大典的耳中,便产生了其妙的窜改,因而在朱大典的印象中,贺一龙成了临淮一战的配角,而李信仅仅是个被围在临淮城中等待救济的小小绿叶罢了。至于这吓退凤阳城外革左五营流贼雄师的配角,天然也是面前的贺一龙。
面对如此各种礼遇,贺一龙心中初进城时的疑虑便逐步减退,取而代之的则是模糊的对劲之情。悄悄叫着幸运,幸运。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儿万想不到却印证到了本身的身上。一想起这一日一夜的经历,贺一龙本身都不由得唏嘘一阵,步步杀机,几至绝境,几乎身故,然后这统统不过是虚幻泡影,为得不过是要烘托现在的畅快…
贺一龙本想婉拒了贺成的要求,但是转念一想,本身现在的身份是官军,怕从何來?更何况本身身上另有张方严亲授的副将印信,底子就不怕拆穿。不过,在见到朱大典的那一刻起,贺一龙俄然又改了主张。
如果贺一龙得知朱大典在内心又赞了他一句,或许就忍不住笑露了马脚,还要骂上一句,见过蠢的,却沒见过蠢到如此程度的,特别还是个堂堂巡抚部堂。
“忸捏,忸捏…张阁部帐下副将,贺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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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典在城中简朴接待了贺一龙,因为围城多日,城中的好吃食沒有多少,只是些简朴的粗食淡饭。贺一龙吃的索然有趣,与那朱大典简朴对付了一阵,便想出城去看看麾下的士卒,毕竟颠末一夜波折,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朱大典仍旧不断口的奖饰着贺一龙,与此同时便一把攥住了贺一龙的手臂,与之一同把臂通行,这又是另番以示靠近了。时人武官品级不值钱,哪怕二品的武职在七品文官县令面前,仍旧不值一提。贺一龙对此并不体味,但人家乃是堂堂巡抚部堂,与自家并肩把臂,也是给了本身天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