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吴祯那肯等闲吃了亏去,正待反唇相讥,却听张方严道:“捕风捉影的事,的确做不得数,这一点老夫附和镇虏侯的说法。摒弃谎言,稳定大局,才是当务之首要…”
三人脸上神采不一,张方严面色阴沉,看不出來心中所想。而何腾蛟则沉稳中却又带了几分讶异,明显沒想到李信竟然如此襟怀开阔,如果平凡人定要等别人先吃了酒肉,确认无毒有害才肯动碗筷吧。另一侧的扬州知府吴祯则面有不忿之色,为李信筹办的上马威沒能见效,反被其转客为主,天然心有不甘,闷哼一声在桌前落座,却也不动酒筷。
张方严对李信的答复对劲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
李信善饮对这期间的酒水也多有批评,咂摸着嘴倒是心道:张老头总算哎酒水上沒有打扣头,此酒醇厚,唇齿留香,当得是上品。他再看张、何、吴二人还看着本身发楞,便笑道:“三位还不久坐,李信便要将这桌上的酒肉都吃尽了…”
李信的说法的确出乎张方严料想以外,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打着饱嗝的将军,悄悄考虑着,以海路暂期间替河运或许真是一个不错的应急之法。但他本日记不在此,天然不能任由李信将话題扯远。
“拖阁老的福,只筋子巷烧沒了大半,于全城却无大碍。”
“镇虏侯感觉淮扬兵是否可造之才?堪与流贼一战?”
张方严点头。李信持续道:“流贼势大,并非一日可剿,但南北交通又一日不成断,既然如此何不以海路代替运河?如此可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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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祯想要直击李信关键,却不想被李信夹枪带棒的给骂了回來,还直把他比作乡野莽夫,说他罔顾圣恩,愧仇家上乌纱,这对一个自夸忠君文臣,的确是难以言说的欺侮了。
李信看着那绿袍官员,不等他回过神來,就号令他带路去找张方严。
他兀自低头懊悔不已,悄悄谩骂着李信,谩骂着那些天杀的贼丘八。
张方严半眯着眼睛,目光却似飘忽不定,说话时并不落在李信的脸上。凡是有这类目光的人,不过只要两个肯能,一为心胸不轨,心机慌乱,目光难以果断。二为鄙弃不屑与之做眼神交换。
李信亦直视着张方严,筹算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真正目标。只不过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有着太多的内容,一时候竟难以辩白,哪个是为真,哪个又是虚张阵容。但总归不能顺着张方严的话说下去,便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