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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米琰还是有一点担忧:“张阁老会不会老羞成怒,带兵追过來,到当时羞刀难入鞘,我们还真与他开战不成?”
李信悄悄感慨,时人对大海可谓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怪会有闭关锁国之举。
竟无一人能清楚答复。眼看着上官神采阴沉的快能滴出水來,终究有人接受不住压力便干脆直言道:“镇虏侯不归咱南直隶统领,他们何为下官们也无权过问…”
史可法转头扣问属官,“这些人在修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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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几位属官从这位上官嘴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却不由得悄悄心惊,有些奉劝几句,又怕起了恶感化。正犹疑不定间,忽见有三卫军的军卒在田间挖沟填土,不知在搞些甚么花样。
李信闷声嘲笑:“他不会來的,只怕现在也如本帅普通,正欲上书朝廷呢。以是我们要快,这弹章必须赶在张方严之前到达京师。”
米琰不解其意,摸索着问了一句:“绕路湖广?”不过绕路湖光也沒好到那里,湖广与河南交界处有革左五营的人马,而河南又是李自成残虐的重灾区,只怕比起山东來还要前程莫测。
“呸呸呸,咱应天府有魏国公坐镇,龙潭另有镇虏侯,两大将军再此谁敢來送命?”
岂料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反而引发史可法一阵诘责:“无权过问?叨教诸位是否都察院属官?这应天府又是否大明国土?我大明官员于我大明国土,有何事于分内不成与闻?”
部属们都摸不清这位上官究竟是因何不悦,却都模糊感觉必然与镇虏侯有关,但是镇虏侯的威名数月以來,倒是威震全部南直隶。先前有阮大铖明里暗里对三卫军下绊子耍手腕,成果被镇虏侯整治的灰头土脸逃离南京不说,还在江南士绅面前丢尽颜面,身败名裂,一道《留都防乱公揭》便如雷霆一击使他完整再难翻身。
百姓们惶恐失措纷繁遁藏,“传闻池州府黄梅贼闹得短长,快马离着咱应天也就多数天的脚程,不是贼來了吧……”
“直贼娘,客岁河北大旱,本年又江南大旱,贼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但却为时已晚,三卫军一世人等上船弃马,等何腾蛟达到运河边时,几艘大船已经使出去数十步远。火光影影绰绰间,李信立于船头,遥遥拱手道:“本日阁老接待,李信铭记五内,他日得闲必有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