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信还真是练兵的一把妙手,不但能将一只军队调教的能征善战,还能将这些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丘八练习成一人动则千人动,一人静则千人静,仿佛这成百上千的人都是同一小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动存在。光凭着这份令行制止,放眼大明高低也无一人及得上这面前的镇虏侯。高时明乃至还想,就算是本朝名将戚继光复活只怕也练不出镇虏侯麾下的这等军容吧。
李信也紧赶几步,安闲上前相迎:“高公说那里话,想当初从大同到太原,你我也是出世入死。对三卫军来讲,高公但是自家人!”
“光说不动,看就能看出个子午寅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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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但他还是感觉,李信当是生逢当时,如果李信生在戚继光地点的嘉靖朝,只怕早就成了朝廷斗争的棋子,彼时君权刁悍天子洞明烛照,内阁里又俱是能臣干吏,那里有他们这些武将兴风作浪,翻云覆雨的机遇啊。
这三卫军的戎服设想款式非常独特,为上衣下裤格式,足下所登的则是熟牛皮鞣制的长筒靴,而这戎服的衣料摸起来当也是羊毛纺成的上等品。非论上衣下裤都熨的笔挺,穿在身上不有利落精力。固然没了风俗的袍子,仅以裤子示人,但却另有一种耳目一新之感。
“另有你,猪脑筋吗?就晓得刀劈斧砍,这么好的箱子劈坏了烧火去吗?不能因为现在大师都敷裕了,就忘了本,镇虏侯一再夸大艰苦朴实的目标你们都就着肉拉到茅坑里去了吗?”
军港船埠上,三卫军的头脑筋脑都穿戴极新笔挺的新军戎服,等待检阅平蕃舰队水兵。遵循李信的要求,统统水兵军将的号衣都采取了红色和深蓝色相间的布料,至于格式则与步战营的戎服格式相差无几。远远的但见一排摆列队整齐的水兵构成了令人啧啧称奇的方阵。
然后思路又回到当下的崇祯朝,如果当今圣上能够慧眼识珠,汲引一两个高拱徐介张居正那等人物,哪怕是严嵩也好,也不至于使得天下大事腐败至此。
他刚要回身拜别,却又一转念返回身来,蹲在那木箱面前,盯着那铜锁考虑了半晌后,重新上揪下了一根头发,悄悄的放在了那铜锁之上。然后高时明站起家交来回看了一番以后,见不得有甚么非常,便心对劲足的分开军帐。
那亲兵则连续的茫然,反问道:“不是大将军命令的吗?”
半晌后,高时明才深呼了一口气,难堪笑道:“咱家失态,失态了,让镇虏侯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