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些争权夺利的蝇营狗苟之事，河北的情势开端变得扑朔迷离，遵循本来汗青的生长，杜度毁灭卢象升所部以后，便会大肆挥师东进山东。可他却北上去与多尔衮会师，莫非他们也获得了孙承宗入阁总督天下勤王兵马的动静？想去将之困死，乃至俘虏？
“陆九休得胡言乱语，此事与孙阁部何干？”
李信倒吸一口寒气，如何，如何？崇祯这是在作死的节拍吗？但接下来杨廷麟的话则让他有点始料不及。
李信深思一阵答复：
杨廷麟那里会因为这点破事斤斤计算，摆手问道：“特使，此后有何筹算？”
杨廷麟黯然道：“是也不是！卢部堂前几日便已经接到朝廷旨意，但雄师随时都在活动中，又考虑到军心，以是并没有在军中公开，但朝廷的意义倒是被那天使传达的明显白白。”
临了，李信俄然想起一事，又对杨廷麟道：“如果卢大人一向不复苏，可尝试将陈醋滴入大人舌尖，或有感化也未可知！”这也是他宿世看过的一则消息，说是赐与植物人味觉刺激会加快唤醒的过程。李信固然不晓得卢象升是否成了植物人，但有个别例尝尝总没坏处。
“甚么？”
“有件事，还是要奉告特使。皇上已经下旨免除了卢部堂总督天下勤王兵马的调派。”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杨廷麟一阵错愕。
“皇上已经特旨加封孙阁老太子太师，以东阁大学士入阁，总督天下勤王兵马！”
“特使是说，三人的首级都是您斩的？如此说，特使还是孙阁老军前的得力干将，失敬失敬！”
替李信叫屈的恰是陆九，他偶然入耳到了杨廷麟刚才所言，这才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杨廷麟见两人并不似做戏，内心也犯了嘀咕，莫非此事果然还另有隐情？但随即又是一叹，即便有隐情，皇上旨意已下，这倒是千万不容变动的了。
至此，卢象升与虎大威固然双双未死，却也都双双不省人事，汗青的车轮究竟是换了条轨道，还是绕了个小弯子又转回到本来的线路上，李信不晓得，他现在只能尽最大的尽力去禁止，至于可否胜利，则越来越没有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