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很糙,很粗,坐在客位的陈开元咕哝了一句:“不愧是胡匪出身的丘八,连祝酒词都说的如此上不得台面。”不过他还是端起了酒碗,意味性的抿了一口。不过,他察看了一圈却发明,在坐的统统官员们竟然都是欣喜的端起碗来,痛痛快快的喝了个底朝天。
张应遴手指狠磕着桌案,声音中略显焦炙的道:“既然他已经决定出兵了,我们见与不见又有甚么辨别呢?”
“老爷,镇虏侯派人送了请柬!”
四月月朔,过了阳春三月,江南的气候很快就热了起来。张应遴和陈开元都很不适应这酷热的气候,南下时他们穿的都是冬装,现在稍动一动就是浑身热汗。连日来的折磨让这二位痛苦不堪,只好命人去衣铺裁两件单袍。
陈开元本来的一腔热忱当即被张应遴这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想来想去只能得出了一个结论。
张应遴却道:“无妨去见见他,不然你我难道白来了一趟南京?”
不过也一如陈开元对他的体味,张应遴其人是绝对不会说愿意之言的,他若不想去,别人就算拿着刀剑相逼也没有效,而与之相反,他如果想去,恐怕就是一百头牛都拉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