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 争执[第3页/共4页]

张应遴的倔强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悲壮。

陈开元还想再劝一劝,可张应遴立马就拉出了你再说一句,我就和你割袍绝义的架式。他动了动嘴,只好又产叹一声。

张应遴的解缆点实在是站在朝廷的角度上,非论卢党还是杨党,亦或是李党,这天下不还是大明的吗?山东也好,两淮也罢,不都是姓朱吗?可如果让流贼夺了去,这大明还能是大明吗?

“镇虏侯?”

而这也就是党争的本质。历朝历代,因为党争而亡国的不堪列举。比如,唐末的牛李党争,榨干了唐朝最后的血液,加快鞭策了李唐王朝的灭亡,再比如北宋的新旧党争,争到最后已经不是以新法、旧法国事为底子,而是非我一党,对也不对,是我一党不对也对。因而这些朝堂上的相公们党同伐异,你方唱罢我退场,好好一个朝廷就像人得了疟疾,忽而发热,又突然发冷。最后还不是耗尽了元气,使得朝政之废弛,难以挽回。

但他却忽视了一个首要的究竟,实在这些所谓的党,是一个个好处共同体,以利而合,天然就不闲谈甚么大义,只要无益于己的事情,就算通敌卖国,也做得。倒霉于己的事情,就算能救这天下于水火当中,也半根指头不会伸出去帮手。

“镇虏侯可不能任由流寇毁了卢阁部的心血啊!”

待看清楚进入房间的人,张应遴和陈开元都是大吃一惊。

“杨嗣昌杀的也是有罪之人,他们如果根柢洁净,如何能够被人抓住把柄?说到底还是其身不正!老夫行的端,做得正,不怕杨嗣昌去查,他查不到!”

只是杨嗣昌如此不顾大局的以私怨坏国政,则出乎了张应遴的预感。固然他在安抚陈开元的时候,和了几把稀泥,实在内心早就明镜似的,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击抨击。

张应遴的眼睛里俄然射出了一道寒光。

“子安兄稍安勿躁,朝廷上究竟产生了甚么现在还不好断言,总要事情有了端倪再下结论。”张应遴叹了口气,他在两淮的任务完成了,既然卢象升分开了山东,他也就没需求再去德州找杨嗣昌复命,大不了反会京师就是。

“谁说不是,杨嗣昌就是个疯子!看着吧,他这么做迟早要把卢阁部打下的大好局面全都废弛了!”

杨嗣昌与陈开元夙来不睦,这是尽人皆知的,他如此不顾及面子,看来也是心智扭曲到了必然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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