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圣接着又拿过一张纸,让他依样签书画押。
孰料对方提出的前提竟刻薄之至,先是要求赔付村民死伤家眷大笔银钱,接着又要求范时杰亲身到村庄里向受难者家眷道歉。同时,这些朝鲜国的军民也没闲着,派出人去告诉四邻八乡,各地的乡民很快就扛着锄头柴刀,堆积到一起,逐步将范时杰包抄了,直到范时杰惊觉时,为时已晚。
一名流兵扭住他的胳膊,用打造精美的腕铐将他的双臂自后背锁住,又目露怜悯的看着他,说道:
但这不是恶梦,他也醒不过来。
机器的反复了一句以后,范时杰当即认识到了甚么,又脱口而出道:“莫非,莫非大使要放了小人?”
范时杰两手一摊,带着哭腔扣问四周的幕僚和属官。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甚么?”
又过了约莫一天一夜,俄然有奇装异服的朝鲜国军队开到。范时杰也被答应从囚禁的屋子里出来,这时的贰心中多少有了点底气,毕竟朝鲜国事大清国的藩属,就算他们对宗主国阳奉阴违,也不敢公开难堪他这个大清国知府,没准再仗着大清国的威势拿捏一下他们也是能够的。
很快,姚启圣从桌案上抽出了一张纸,递给范时杰,“只要在这上面签书画押,你就自在了!”
但骂归骂,却终归是没有体例,眼看着局面越来越火急,他手底下的这些人早都吓得没了胆量。在天将傍晚的时候,不得已,这位大清国新安府的知府赶往朝鲜国安然道的一个知名山村里和本地的村民构和。
“放屁!”姚启圣被这个说话没过脑筋的夯货完整弄得没了脾气。“汉人没有满清搞的那一套……”
“我看你也是个汉人,为何要去给满清鞑子当喽啰?”
范时杰顿时感激涕零,他万没想到,另有绝处逢生的时候,当即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
范时杰当即答道:“小人没有满清主子,只要汉人主子!”
范时杰接过了那张纸,大抵扫了一眼,是个近似包管书的东西,上面一条条的列举的非常详确,但他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回绝的份,只要能让他回到新安府去,就算签卖身契也是值得的。
那名官吏立时就憋不住笑了出来,大有嘲弄的指着一副脑满肠肥的范时杰道:“天底下可有你这等舒畅的忍辱负重?你这厮也太轻贱义士之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