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颤巍巍的想探一探程铭九的口风,但那传信的军卒口风却极严,非论如何问只一句话回应,“范先生去了便知!”
幸亏这军卒态度还客气的很,范文程心下稍稍安宁了几分。
范文程从速躬身施礼,“将军言重,有所命,但请叮咛就是,范某无不从命!”
“将军麾下将士令行制止,士气昂扬,实在是可贵一见,以鄙人之见,就算多尔衮部下的两白旗也没有这等雄浑威武的气势啊!”
言不由衷的话在范文程嘴里字字句句吐了出来,程铭九仿佛听得很受用,哈哈笑了起来。
但这仅仅才是开端,只见明军快速进步交叉,已经分由正面和右翼对木板阵渐成包抄之势。数路纵队摇身一变,突的又成了绵长的横队,沿着江滩一字排开,缓缓向前推动着。
当天早晨,程铭九就派了人护送范文程度过鸭绿江,返回辽东。范文程试图要回他的部众,但是却被程铭九一口回绝。回到辽东新安府,后续的汉军旗步兵才堪堪赶到,传闻钦差在朝鲜国境内遇险,一个个群情激奋,欲打过鸭绿江去。
车门被从内里翻开,早有军卒候在内里,等他下车。
屋子里的氛围有些难堪,程铭九就俄然哈哈大笑起来,“如此甚好!本将立即安排范先生返乡!”
跟着鼓点节拍变幻,但听噼啪几声以后,数千火枪齐射,顷刻间浓烈的红色硝烟满盈了全部江滩……
程铭九也不忘了向范文程夸耀,三卫军最新设备队的“崇祯十四式”火枪。
如果在战阵之上,如此持续不竭的火枪齐射,那构成的战役力又将多么的可骇和难以设想!他那日被明军生俘之时,疆场上不恰是覆盖着这类浓烈的硝烟吗?最后他还觉得浓烟是明军的障眼法,现在看来竟是火枪几次齐射后产生的硝烟。
“既然范先生不反对,那就好。但本将还是担忧哪……”
等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江滩上密密麻麻的木板阵时,不由大惊失容,但见木板竟又半数被轰得七零八落,余者也是里倒倾斜不成模样。如果把木板换成了活生生的人,那会是甚么成果?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范先生感觉本将麾下的士卒如何啊?”
程铭九的一个“不过”又让他严峻了起来,难不成这厮另有背工?